有物業的可以找物業,沒物業的小區,隻能挨家挨戶上門勸說。
巡查到蘇建花園,發現樓道口前幾天剛換上的社區乾部和社區民警的公示欄又被破壞了,書記、主任和社區民警王一娟等人的眼睛竟又被戳瞎了!
見韓曉武拍照發微信,樓棟長老楊很尷尬,摸著下巴嘀咕道:“誰家孩子乾的,一而再再而三……”
“楊叔,這一看就知道是大人乾的,孩子也夠不著。”
“我去問問。”
“彆問了,問了也沒用,誰會說是自己乾的。”韓曉武回頭看看四周,見斜對麵牆角上有攝像頭,轉身道:“走,去傳達室調監控,把監控調出來看看就知道了。”
“監控是裝了,可老徐不一定會調。”
“老徐不會沒關係,我找會的人來幫著調。”
為了修訂這些宣傳板塊,李亞娟是左一趟右一趟往廣告公司跑,等廣告公司做好了拿回來還要爬上爬下安裝。韓曉武既不想社區再花冤枉錢,也不想再給同事添麻煩,鐵了心要查個水落石出。
來到南門傳達室,找到看門的徐大爺。
正如老楊所說徐大爺隻負責看傳達室的門,平時不看也不會調監控。監控主機插著那麼多數據線,韓曉武也不敢亂動,掏出手機給主任打電話。
“有完沒完了,查,一查到底,我倒要看看是誰乾的!不過監控我也不會調,你在傳達室等著,我給徐斯敏打電話,讓她找王一娟去看看。”
“行,我就在這兒等。”
王一娟是社區民警,雖然平時不怎麼來小區,但她的照片和聯係方式貼滿了大街小巷。圍在傳達室門口看熱鬨的老人老太太都知道找王一娟就是報警,頓時議論紛紛。
一個老爺子覺得這是小題大做,陰陽怪氣地說:“小韓,我知道你們是在創文,可創文有什麼用?說了你彆不高興,你們是正事不乾,就知道搞形式主義!”
“是啊,左一右一趟,不是發卷子就是發傳單,不是貼這個就是貼那個,有什麼用,誰會看?”
“老錢,你說這些就沒意思了,小韓隻是個跑腿的,連公務員都不是,上麵讓做什麼他就做什麼,想不做都不行。”
“這就是上麵在搞形式主義!
……
一幫看什麼都不順眼的老爺子從議論變成了聲討,韓曉武覺得有必要跟他們說清楚。
“各位,我剛來社區那會兒跟你們想法差不多,覺得創文沒什麼用,就是在搞形式主義,純屬形象工程。現在參與其中,覺得創文還是有用的,以評促建,這個創建的過程就是文明化的過程,真的能提升我們這些市民乃至整個城市的文明程度。”
“怎麼個提升?”一個大爺叼著煙問。
韓曉武抬起胳膊,指指不遠處的中央廣場和如意小區:“大爺,你彆看這周圍全是高樓,一到晚上更漂亮,看著跟大城市差不多。可住在這些高樓裡的人,幾年前甚至幾個月前還是農民。我不是說農民素質不高,我自己就是農村出生的,就是農民的兒子。
我是說很多人雖然住進了城市,但依然按以前的習慣在生活,甚至不少真正的城裡人也是這樣。出門亂扔垃圾、隨地吐痰,遛狗不係狗繩,狗拉的糞便也不清理,還有些人損人不利己,隨意破壞公共設施。”
“現在買房進城的都是年輕人,都有文化,都講文明!反倒有些老街上的人,沒什麼文化,不講文明。”一個穿著舊西服,頭有些禿的老人擠進來說。
“冒書記,你這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