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人渣公安盯著點好,老廠長同樣低聲道:“不住家屬院,平時很少回來,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鬼混。我琢磨著那小混蛋出來之後沒乾什麼好事,他那樣的人哪個單位會要,又沒個正式工作,每次回來還開輛車,抽的是大中華,你說他的錢能從哪兒來?”
這個情況必須引起重視,管理重點人口是社區民警的主要工作之一,如果那家夥又犯什麼事你卻不知道,就是很嚴重的失職。
韓朝陽想了想,又問道:“王廠長,他每次回來時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
“我就見他回來過兩次,不,三次,第一次帶著個女的,化妝化得像鬼似的,那麼冷的天還穿裙子,超短裙,大腿全露在外麵,不是什麼好女人;第二次回來是一個人,趙貴明60歲,回來給他老子祝壽的,那次也請了我。”
老廠長想了想,接著道:“第三次是回來吵架的,他媽在家屬院的花壇裡種菜,那是搞綠化的地方,街道要檢查的,保衛科就把菜拔了種上花草。其實他小時候挺好的,挺好的一個孩子,後來走上犯罪道路跟他媽有一定關係。
因為種的菜被拔掉了,她媽跑到保衛科大吵大鬨,徐科長知道她是什麼人,開始好言相勸,後來她越鬨越凶,沒控製住說了幾句重話。她急了,給兒子打電話,趙傑一接到電話就跑回來了,帶了四個人,一看就知道全不是好人,有大光頭,有個胳膊上有紋身。”
“後來呢?”
“徐科長嚇壞了,想打110又怕他報複,就請我和老吳去打圓場。彆看那小混蛋在外麵無惡不作,隻要我在他不敢翻什麼泡,說了他幾句,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這個家夥的近況必須搞清楚,韓朝陽權衡了一番,再次抬頭看看四周,一臉期待地問:“王廠長,您老德高望重,能不能幫我從側麵打聽打聽,他現在到底住什麼地方,到底在乾些什麼?”
“多大點事,交給我吧。”
“這就拜托了,側麵打聽,不要讓他家人起疑心,我們也會替您老保密。”
“你小子,知道我以前做什麼的嗎,回去問問你們分局退休的老乾部,他們誰不知道527廠王德海。這是現在的,擱20年前你們分局領導見著我都得客客氣氣。”
“我信,527廠以前是國營大單位,您老不是跟我們分局領導平級,是跟市領導平起平坐。”
“這話說在點子上,以前我們歸國防科工委管,後來歸總裝備部管,軍代表常駐廠裡。彆說市裡,省裡都管不到我們……”老廠長回憶起當年的輝煌,眉飛色舞。
被發配到朝陽警務室之前,韓朝陽不止一次來過朝陽社區,不止一次聽人家說過527廠當年有多火,據說當年個個能以進527廠為榮,朝陽村的村民天天盼著527廠征地,能成為527廠的“土地工”。
然而,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曾經紅極一時的527廠沒落了,朝陽村現在變得炙手可熱。
村民們再也不羨慕527廠的乾部職工,甚至有些瞧不起,以前希望女兒能嫁進527廠,現在打死也不同意,而是希望女兒能在村裡找個合適的。
聽著老廠長回憶當年,看著馬路對麵的朝陽村民房,韓朝陽突然想起上級交代的一項令人哭笑不得的工作,村裡還有兩個低保戶等著自己去扶貧!
尼瑪,他們現在沒錢不等於將來沒錢,他們全是未來的百萬富翁,土地一征,房子一拆就是幾百萬。相比他們,自己才是如假包換的窮人。
正大發感慨,警務通手機突然響了。
不用看來電顯示就知道是所裡打來的,就知道有警情。
“音樂家,朝陽三隊有群眾打110報警,報警人稱有人闖進她家鬨事,她報警時沒說清楚,不知道是拆違還是動遷,你趕快去現場看看。這種事你不是第一次遇到,到現場彆急著介入,搞清楚情況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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