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是個出事率極高的城市。
……這是她在降穀先生手下做了將近二年左右的時候,鄭重總結出來的事情。
凜一手拿著射擊遊戲硬來的熊玩偶,坐在摩天輪裡,放空了大腦。
然後下一秒,她察覺到不對勁,猛地一彎腰,看到座椅底下的定時炸|彈。
凜:“……”
雖然她會拆,但是這樣突如其來的給她來一下,她也會很為難的。
而且這到底是一件什麼形式的事件,她也不清楚,是連環還是突發奇想實驗型…果然,下次還是不要在東京的遊樂園玩了。
那麼現在,她是拆,還是不拆呢。
她看了看門外,還一點動靜都沒有,等到她所在的車廂到了最高處……凜歎了口氣,從斜挎包裡的化妝包裡摸出了一把指甲刀。
怎麼辦呢?拆吧。
凜無助地想著,至少拆乾淨了比現在踹開門再順著欄杆爬下來要來得不那麼顯眼吧?
……啊,姑且給降穀先生發個信息好了。
rin:降穀先生( ̄︶ ̄)y ,我在摩天輪上不小心碰到了個炸|彈,我給拆了呀。
降穀零:……啊?你拍張照解釋一下。
rin:我在[定位]這個遊樂場,坐摩天輪的時候剛好看到了[圖片]就是這樣,碰巧。
降穀零:那你再碰巧找一下肇事人吧。
rin:……
可惡的上司。
今天開局不利的凜麵無表情,熟練地找了個小角落,把突發奇想的始作俑者教育了一頓。
溫柔的。
接著把這個人的計劃書拍了個照發到了降穀零手機上,讓他看著處理掉。
下午的時候凜去周圍的連鎖蛋糕店買了一盒蜂蜜蛋糕,準備拿回酒店嘗嘗順便研究一下做法,結果在回去的路上路過了犬金組……啊。
她在美國的時候曾經被一個叫做god money的組織雇傭過,其首領好像叫史蒂芬……他好像確實說過他有個兄弟叫犬金鬼萬次郎在東京是個組長……
凜看著麵前五彩斑斕寫著“後街女孩”幾個字的牌子,沉默了幾秒,實在沒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往裡麵進去了,舞台上唱跳的三名少女,下麵的觀眾正在激情打call…
……
這三個人……什麼……變性……
……為了組織成為偶像……?
……
是男的啊?!
帶著飄浮的步伐走出場地的凜感覺自己有些恍惚,被涼涼的夜風吹清醒了,她走在路上的步伐頓了下,居然下意識地開始思考起中原先生出道的可能性。
過了幾秒,凜的臉好像有些紅了,隻是夜燈下看不太清。
她默默地往路邊上靠了靠,捂住了臉,希望夜風能再涼一些,把她飄動的心給按到冰水裡冷靜一下。
中原先生的聲音唱起歌來肯定很好聽,雖然身高不高不過比例真的很好,再加上平時舉止都很整潔有條理,也很有品位,對於西裝紅酒都有自己獨有的安排……
不,還是算了,彆出道了。
不然凜懷疑自己肯定想著他能草粉……嗚。
還是算了吧!
還是她一個人的中原先生就好。
……
…………
今天是凜計劃好回橫濱的日子,她給中原中也發了她坐上電車的消息後,才關掉手機翻開手裡的橫濱旅遊指南。
這個時候,凜還不知道自己的另一半正遇到了怎樣崩潰的情況。
……
“中也先生?怎麼了?”
港黑的成員明顯感覺,在看到突如其來的任務之後,中原中也的表情帶了幾分不妙,在路上打開手機比對著上麵的,可能是列車序號之類的東西後,眼裡明顯帶上了殺意。
“……沒什麼。”
中原中也扯著現在出門甚至能嚇壞小孩子的笑容,一邊給凜發消息讓她注意安全,一邊決定把那個在電車上搞事的人挫骨揚灰一萬遍。
電車現在還處於高速移動的狀態,如果處理不好的話……敵人現在手持什麼武器,對乘客是什麼態度這些通通不知道,連對方所在的位置也是剛剛才知曉的。
所以現在是要在不能驚動人的情況下抓住……嘖。
麻煩,既然生死不論的話那就死了吧。
“那輛車大概會在三分鐘之後經過前方的橋。”
中原中也手放在黑色外套口袋裡,蔚藍色的眼眸映出上方經過的車,看似隨意地“嗯”了聲,手不知不覺攢了起來。
凜……
……
而中原先生心心念念的少女此刻正陷入了懷疑人生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