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
這個人的情感波動是不是太小了一點?!太內斂了吧。
他有些無力。
卻並沒有說什麼。
“你是假期來橫濱旅遊的嗎?”
“嗯,高中畢業了。”
“為什麼選擇橫濱?”
凜滯了滯,攪拌著橙汁的習慣驟然停下。
“不想說就算了。”中原中也迅速說道。
“不……並不是什麼不能說的原因。”凜遲疑了下,眉眼有些閃躲,“那個,大概是…十年前的時候,有人和我說他是我未來的丈夫…就在橫濱。”
中原中也表情從一瞬間的茫然到困惑,至糾結,最後又轉變到震驚:“哈?”
“果然很奇怪吧,這種話……”凜皺起眉,神色帶了幾分懊惱。
“等一下?”中原中也伸出手,另一手扶住了額,先不說凜在他眼裡好像完全不是這種會天馬行空的電波係類型卻突然說出了這種話,而是其更為奇妙的本質,“十年前?你還是個小孩子吧?這,這不是犯罪嗎?”
凜:“您作為一個港黑的乾部在和我說什麼犯罪呢…?”
“不,這是變態了吧,對幼女說這種話?你沒有報警而是在十年後真的來橫濱了嗎?!”
凜沉默了一會兒,眼裡逐漸染上笑意,好像有些抑製不住嘴角的上揚。
“你是在開玩笑嗎?!”
“不是。”凜搖了搖頭,“我從不說謊,隻是事情的本質有些奇妙而已…中也先生的回複,也很有意思呢。”
“可是,各種意義上我都覺得不太好。”
“嘛嘛,並不是什麼大事……而且我已經遇見他了。”
中原中也眼裡閃現出警惕:“遇見了?他是不是……”
“我再次確定了。”凜看著中原中也,聲音輕而篤定,“他是一個很好的人。”
中原中也沉默了幾秒。
“你認真的嗎?心理醫生對精神係的異能者有用嗎?”
“唔,至少對我是沒用的哦。”
凜彎起眼,難得沒有半分掩飾地露出了笑意。
這樣看起來,她周身原本一直凝聚著的疏離感蕩然無存,好像少了些距離。
……
“橫濱的夏日祭典…你就那麼想去嗎?”凜倚著椅背,另一隻手上拿著書,懶散地說道,眼神都沒有抬一下。
“我要去!我不管我要去,我前天在買餅乾的路上碰到中也哥哥了,我問了他也要去的!而且不是為了維護治安——”
凜手頓了頓。
維護治安…?現在的mafia都怎麼回事…?個個顏值都比正派高不說,還自帶洗白的……?
“你若實在想去就去吧。”凜鬆了口,帶著幾分倦怠。
隼鬥盯著她過了幾秒,輕哼了聲。
“女人。”
她著實不想在夏日夜晚出門,尤其近日有雨,即使過了些時空氣中還是帶著潮氣,再加上人群擁擠…凜垂著眼,掩下心神。
不去念,不去想。
然到了那日她還是穿上新的浴衣,拿著扇子和精力旺盛的加賀隼鬥出門了,木屐踩在地上發出極輕的響,銀白色的發絲被有些隨意地盤在腦後,深藍色的緞帶係了個蝴蝶結後剩下的部分落下,幾乎到了脖頸下。
她神情有些懨懨的,像是被露水壓彎的花枝,難得手裡沒有拿書和筆,旁邊跟著興致勃勃地要去撈金魚的加賀隼鬥。
“姐姐!你看我撈到了!”
“嗯嗯…”
加賀隼鬥完全沒有理會凜的敷衍,她一貫對這種人多的大型活動都這個樣子,他習慣了,自己玩得開心,破了一個網繼續撈。
凜著實有些反感周圍時不時帶著打量與調笑意味的視線,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扇子,突然頓了頓,側過身,對上不遠處穿著浴衣和旁邊人打鬨肆意笑著的中原中也的視線。
“哦?誒,這不是凜嗎?”
他好像有些醉了,臉上還帶了幾分紅暈,眼裡帶著亮點。
“……貴安,中也先生。”凜緩緩揚起嘴角,笑容清淺,聲音柔和遠不似往日冷淡,好像帶著潮意的風吹開了不可思議的花。
不管之後如何,至少…在現在,看到眼前的赭發青年灑脫快意的模樣時,她還是心生歡喜的。
在這個暑假,讓她也再放縱一陣子吧。
天空中的散開的光點一束接著一束,層層疊疊,五彩斑斕,像是鋪開的畫卷,引人矚目。
凜卻無心看這漫天煙花。
她心裡隨意地想著,煙花季每年都有,隻是在這特殊時節喝酒斷片的中也先生,卻當真是難得的。
作者有話要說: 然後就斷到床上去了(暴言)
都是煙花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