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的潛意識中,都不太相信那位不知道多少年都沒露過麵的老祖真的會為了陳寧夜現身。
他們甚至懷疑,他們之前所看到的老祖的親筆信和信物,都是陳寧夜那小子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弄來的。
隻是那封親筆信和信物的含金量看起來非常之高,完全不像是能夠偽造出來的東西。
他們才不得不暫時遵循。
不過。
陳望東敢挑釁陳寧夜,卻也無意去挑釁澄州皇城司。
這也嚴重違背他前番去做這件事情的初衷。
“潘公子,你前番不是還說儘可能不要跟皇城司起衝突的嗎?我看咱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再從長計議吧。”
陳望東滿眼懇切的看著潘玉傑。
此時的潘玉傑正握著手機,將一條又一條的消息發布出去,同時開口說道:“我是說過儘可能不要跟皇城司衝突,但那是計劃順利進行的情況下。”
“既然計劃出現了意外,那我之前的部署,就不得不適當進行一番調整了。”
他抬起頭來,雙眼淩厲的看著陳望東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潘玉傑的字典裡麵,從來就沒有失敗兩個字。”
“沒有人能夠阻擋我計劃,皇城司也不行。”
“這批藥材我絕對不能讓他們搶回去,既然衝突無法避免,那就隻能去跟他們真刀真槍乾上一場了。”
陳望東被他盯得心裡有些發毛。
皇城司都阻擋不了他的計劃。
這話若是從其他人嘴裡說出來,陳望東一定會笑話對方不知天高地厚,狂妄至極。
但眼前這位,本就是一個狂人。
而且,他也有狂妄的資本。
他不僅是京都頂級世家潘家的大少。
同時陳望東還隱約知道,京都潘家的身後,極有可能有著一個強大的隱世門派的支持!
隱世門派,對於陳望東來說,跟他們的陳家老祖差不多,都是傳說中的存在。
從對方這自信而又自信的眼神,陳望東頓時知道,想要說服他放棄那批藥材跑路是不現實的了。
隻得退而求其次,“據我所知,潘公子此番隨行帶來的高手似乎不少,對付整個澄州皇城司的高手或許不夠,但僅僅是一個天海市的皇城司力量,想必已經夠了吧?”
潘玉傑冷哼了一聲:“你什麼意思?”
陳望東硬著頭皮,“接下來的事情,我陳家可否……可否就不參與了?藥材搶回之後,潘公子自行安排便是,我們就不要了。”
“嗬嗬。”
潘玉傑臉上露出一抹瘮人的笑容,“事情進行的順利的時候,你就參與,現在出現了意外,你便要抽身退出。”
他的語氣漸漸陰冷下去了幾分,“陳家主,我潘玉傑看起來,就那麼像一個傻子嗎?”
時間緊迫,他轉身走向門外,並給陳望東留下了一句話:“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隻能一條道走到底,陳家主能夠執掌這麼大一個家族,怎麼著也算是個人物了,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五分鐘之後,如果你,還有陳家的高手沒有出現在南華倉庫,後果自負。”
說著不再管陳望東,直接開門離開。
就算陳望東真的退出了,憑借他此番所帶到澄州來的陣容,他也有把握繼續完成他的計劃。
但,有陳家的高手參與,計劃的推進自然更加穩妥。
再者,陳望東所不知道的是。
將澄州陳家拉下水,同樣是他此番計劃的目的之一。
陳望東麵色一陣青一陣白,站在原地糾結了幾秒之後,終究還是歎了口氣,快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