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
他不敢。
麵對陳寧夜那混蛋,以及周邊這麼多宗師境高手的虎視眈眈。
他除了老老實實的任由阿綱阿炳報仇之外,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
心裡隻祈禱著等這兩人出完氣之後,陳寧夜能夠放自己離開。
沒想到自己都已經晉級宗師了,還會有如此屈辱的時候。
此時的路慎藍心裡,當真是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雖然路慎藍主觀上並不想,但從客觀上來說,之前的一段時間,他都勉強可以算作是皇城司陣營的人。
畢竟他一直在被迫跟潘玉傑他們乾架。
而此時陳寧夜一來,第一個收拾的人就是路慎藍。
他的立場。
似乎就已經非常明顯了。
潘玉傑心裡緩緩的舒了一口氣。
隻要陳寧夜能夠先跟他們站到一條線,先將這些皇城司跟神安堂的人乾掉。
後麵一切都好說。
可另一邊。
羅新元跟鐘劍均等人的心情可就沒有這麼好了。
“陳寧夜。”
鐘劍均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憤怒,怒視著陳寧夜,“你們陳家究竟想乾什麼?”
“就算你們今天真的能夠將我們全都殺死在這裡,你們以為這件事情就可以永遠埋沒了嗎?”
“我告訴你,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幾乎整個天海市的皇城司精銳一起失蹤,皇城司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京都潘家的人,他們一時間可能聯想不到,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們澄州陳家,絕對會是第一個被重點懷疑的對象。”
不等陳寧夜說話,潘玉傑便搶先看著鐘劍均道:“即便被懷疑,那又如何?死無對證的東西,有什麼好怕的。”
“陳兄如今可是大夏七州陳家的掌舵人,你以為他會被你這個將死之人幾句話就嚇到?實在是天真。”
說著他又回頭看向了陳寧夜,“陳兄無須擔心,今日之事,若真有什麼後果,我京都潘家絕對會與陳兄的陳家共進退。”
“隻要你我兩家能夠聯手,即便皇城司根本不可能知道今日的事情了,即便他們知道了,那又如何?”
一旁的陳望東聽著他這話,頓時臉都綠了。
你之前不是答應我,事後會想辦法除掉幫我們除掉陳寧夜的麼?
現在又要與他共進退了?
若說他此時說這些,隻是在忽悠陳寧夜。
那他之前對自己說的話,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為是在忽悠自己?
陳寧夜淡淡瞥了潘玉傑一眼,心中冷笑不已。
你特麼為了達成你自己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背著我拉著攛掇我陳家的人來乾這件事情,現在反倒成了要跟我共進退了?
“有道理。”他輕笑著對潘玉傑點了點頭,仿佛對對方的話表示讚同。
就在潘玉傑心中竊喜不已,暗罵陳寧夜果然是一個草包的時候。
陳寧夜忽然抬起一隻手來,又迅速的放了下去,眼中殺機畢現,嘴裡吐出一個字來:“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