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老祖之所以將陳寧夜選定為七州陳家的少主,並不是老糊塗了。”
“陳寧夜此子,看似花心紈絝,實則是一個心機深沉之人。”
鐘劍均走到羅新元身旁,對他傳音道,“此子可能比剛剛那位來自京都潘家的潘玉傑還要難對付。”
羅新元輕輕點了點頭。
關於陳寧夜的事跡,他近來也算是聽到不少了。
對於陳寧夜其人,他多少也算是有了一些了解。
而今日,經過剛剛的事情,以及此時同僚鐘劍均給予陳寧夜的這個評價。
他再度對位七州陳家的少主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稍稍思慮了一番之後,他取出了一張銀行卡來,走到陳寧夜麵前,“陳少,這是我澄州皇城司對你們前番的仗義相助,聊表酬謝,還請收下。”
“至於這批藥材,確實是我們皇城司於數月前就向神安堂預定了的。”
“事關如今在北疆抵禦獸潮成千上萬皇城司戰士的性命。”
“還請陳少……高抬貴手!”
說完,他又對陳寧夜傳音補充道:“這張卡裡麵是五千億,是我權限範圍內所能夠調動的最高額度,如果陳少覺得不夠,我個人,以及同僚們,還能再籌出來一些。”
陳寧夜看著羅新元手中的銀行卡,麵
糾結之色,“這個,不太好吧?”
他是直接說出來的,並沒有對羅新元傳音。
羅新元當即直接將銀行卡硬塞到了他的手裡,“正如陳少之前所言,今天如若不是你們及時趕來,我們的性命都保不住,更彆說這批藥材了。”
“陳少若是不收下我們的酬謝,我等於心難安。”
陳寧夜勉為其難的收下了銀行卡,態度相較於之前,立即發生了巨大的改變:“既然這批藥材對皇城司如此重要,那我不搬回去了,就當我陳家為大夏朝廷抵禦北疆獸潮的偉大事業做一部分貢獻了。”
秦靈珊在一旁聽得直翻白眼。
真是夠無恥的。
說得這麼好聽,你倒是彆收彆人的銀行卡啊!
羅新元鐘劍均等一群皇城司的人聽了陳寧夜的話,卻是都長長的鬆了口氣。
而且,一點也不覺得陳寧夜無恥。
他們皇城司並不差錢,這批藥材對於他們而言,更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
倘若陳寧夜今天執意要將藥材帶走,才是令他們最頭疼的事情。
“陳少,關於前番啟州秘境詭譎之事……”
得到了陳寧夜的許可,羅新元那邊已經在開始搬藥材了。
鐘劍均思慮了一番,還是硬著頭皮來到了陳寧夜麵前。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不等鐘劍均說完,陳寧夜便直接將他後麵的話堵了回去:“不過如果鐘探長查到了什麼與我們各州陳家有關的線索,需要我陳家配合,陳家會配合你們的調查的。”
鐘劍均訕訕閉上了嘴,將一肚子的問題憋了回去。
他哪裡聽不出來陳寧夜的言下之意?
查到跟陳家相關的線索,我們配合,但如果沒有與陳家相關的線索,就彆到我麵前來磨嘰了。
而事實是。
他們查了這麼多天,什麼線索都沒有查出來。
那晚的那個秘境就仿佛是忽然憑空的生出來,又憑空的消失了一樣。
調查不出秘境是如何出現的,又去了哪裡。
那晚跟著秘境一起消失了的數百名啟州的青年才俊,他們自然也就無從找起。
他們如今雖然都已經對那些人還活著不抱什麼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