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
這一刻,除了陳寧夜之外,包括洪雲鬆兄妹在內的一群人,心中皆不自禁的打起了鼓來。
無時無刻不在對洪雲鬆兄妹進行關注的路慎藍蕭火旺,此時也基本能夠確定,這對兄妹對於他們老祖宗當下的這些所為,似乎也完全不知曉。
也就是說,這兄妹二人,在他們家老祖宗精心策劃的這場遊戲中。
或許並不是獵人,而是獵物。
他們都能夠清楚的聽到季芹剛剛的慘叫聲來自這座鯊魚骨架的頭部。
但這一刻,幾人都有些躊躇不前。
海底龍宮雖然誘人,可沒有人敢小覷一位虛神大能。
哪怕這位虛神大能的實力不在巔峰,瘦死的駱駝也要比馬大。
“怎麼,都不敢進去了嗎?那我就先進去了。”
在一群人進退維穀間,陳寧夜第一個站了出來,毅然鑽進了鯊魚腦袋之中。
百裡清雪當即緊隨其後。
“一定要小心些。”洪雲鬆不禁對陳寧夜投去一抹讚賞的眼神,這小子之前真沒有吹牛,他的膽子確實大,偏頭對洪雲巧交代了一句,也毅然跟了進去。
蕭火旺跟路慎藍也不再遲疑,同樣的鑽了進去。
進入鯊魚頭,入眼見到的,是一具乾屍。
眾人皆倒吸了一口涼氣。
如果不是通過身上的衣服,沒有人能夠認得出來,眼前這個宛如被吸血鬼吸乾了血肉,乾瘦得如同柴火一般的屍體,會是那個長得五大三粗,足足有兩百多斤重的女人,季芹。
他們的判斷都沒有錯。
季芹最後傳出的那一聲充滿了絕望的慘叫,便是她生命的絕唱。
相比較季芹,潘玉傑跟雲津成似乎要幸運一些,卻又好像幸運得不多。
他們都沒有死,卻是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傻呆呆的分彆坐在一顆鯊魚巨大牙齒之上,兩眼看起來空洞無神,顯然是被人使用某種秘術將心神都控製住了。
而在這兩人旁邊,同樣是一顆鯊魚大牙齒之上,端放著一顆足有兩米高的巨蛋。
緊緊貼在巨蛋之上的那塊陳寧夜不久之前剛剛見過的單薄的“抹布”,看起來似乎要比之前稍稍厚實了一絲,這想必就是季芹的功勞了。
一群人進來之後,洪長風那同樣宛若抹布一般單薄的腦袋離開那個他一直僅僅貼著的巨蛋,緩緩抬起,對著剛剛進來的一群人輪番打量了起來。
而他那抹布一般的形態,以及那張看起來比樹皮還要皺得厲害的老臉,看在眾人眼中,皆有些頭皮發麻。
百裡清雪僅僅是看了一眼,便差點嘔吐了出來,下意識的將腦袋彆到了一邊,根本就不敢與那張滿是褶皺的老臉上的雙眼對視。
同樣是女孩子,百裡清雪避開了洪長風的眼神,洪雲巧卻是沒有。
並不是因為她的膽子要比百裡清雪大,而是,她知道,眼前這位形貌駭人的老人,赫然就是他們南山洪家的老祖宗。
“您……您是,老祖宗?”她滿心激動的衝對方詢問了一句。
“哈哈哈哈。”洪長風大笑了幾聲,目光分彆在洪雲鬆洪雲巧姐妹二人身上打量了一番,“正是,你們,想必就是我洪家的小輩了吧?”
他的語氣聽起來十分慈祥,“男娃娃應該沒有三十歲吧?已經是宗師後期了,女娃娃,你二十出頭?宗師初期,不錯不錯,我南山洪家,後繼有人啊,哈哈哈哈哈!”
“沒錯,老夫就是你們的老祖宗,洪長風,快給我說說,我南山洪家,如今傳到哪一輩了?你們分彆都叫什麼名字?”
洪雲巧當即噗通一聲跪倒在了洪長風的麵前:“見過老祖宗,我們都是您的雲字輩子孫。”
她偏頭看了一旁的兄長一眼,見他並沒有要自我介紹的意思,連忙替他的介紹:“他是我堂兄洪雲鬆。”
“好好好!”
洪長風的伸出一隻手,對著二人找了找,語氣十分親切:“快過來,快過來讓老祖宗好好看看你們,你們想必都看到我留給你們的東西了吧?海底龍宮即將開啟,關於如何進入龍宮,進去之後,都需要注意些什麼,這裡麵都大有門道,過來我好好跟你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