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秀芬在病房待了一會,見薑棗沒有要醒的跡象,就讓兩個女兒在病房裡守著,準備自己回家做點吃的送來。
陸宴婷怕薑棗醒了招架不住,不想留下“哥不是在這嗎,讓哥一個人守著就行了。”
陸宴薇心裡同樣犯怵,回頭朝病房門口張望“對啊,哥不就交個住院費嗎,怎麼還不回來。”
姐妹倆對薑棗避之不及,誰都不想留下。
畢竟誰能招架得住薑棗那個鬨法?
陸宴尋為什麼沒回來,蘇秀芬心裡門清。
還不是因為討厭極了薑棗。
蘇秀芬麵色如常地轉移話題“你哥剛回來,先讓他休息休息喘口氣,等人醒了就讓他來換你倆。”
姐妹倆聽了母親的話,不說什麼了。
她們不想麵對薑棗,但也心疼哥哥工作辛苦,最終答應留下來。
蘇秀芬走後,陸家兩姐妹搬了兩張凳子坐在病房的窗戶旁,小聲八卦著。
“姐,我總覺得咱哥現在好像挺討厭薑棗的。”陸宴婷悄悄對陸宴薇說,“好像已經不是單純的冷落了。”
陸宴薇想了想,有些讚同妹妹的話“我也這麼覺得。”
交住院費的地方又不遠,根本不用那麼久。
大哥去了那麼久還不回來,說不定是交完住院費躲在哪裡不想回來見薑棗。
陸宴婷興致勃勃道“其實我早就這麼覺得了,怕被爸媽罵,才一直沒敢說,另外我還發現了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快說。”陸宴薇好奇地追問。
陸宴婷回頭看了眼病床上的薑棗,確定她沒醒,才繼續說“我發現咱哥和薑棗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笑過。”
陸宴薇連連點頭“你說的這個我也發現了,不過本來他倆在一起的時間就不多,我還以為是我多想了呢,一直都沒敢說出來。”
“那你說,咱哥當初連夜離開家,真正的原因是不是和薑棗感情破裂的關係?”陸宴婷大膽猜測。
薑棗嫁到陸家來的第二天晚上,陸宴尋接到一個外出任務,連婚假都沒休就收拾行李連夜走了。
結婚三天回門都是薑棗一個人回的娘家。
陸宴薇“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像那麼回事。”
自己也認為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的陸宴婷膽子更大了“姐,那你說,哥哥會和她離婚嗎?”
陸宴薇往妹妹的腦門上輕輕一戳,“想什麼呢你,哥是軍人,不能隨便離婚的,再說離婚多丟人啊,你見著咱們家屬院有誰家離婚的沒?”
陸宴婷皺皺鼻子“可是咱家有薑棗這樣的兒媳婦,就不丟人了嗎?她嫁過來才大半年,把咱家幾輩子的臉都丟儘了!她成天在家鬨,害得媽都無心工作了,咱媽本來都有資格升職的!”
陸宴婷越說越氣,音量都忘了控製。
陸宴薇見妹妹竟然嚷嚷起來了,想捂住她的嘴“小聲點!彆把她吵醒了!她聽見了咱倆吃不了兜著走!”
“怎麼可能,她睡得跟豬……啊!”陸宴婷沒說完就突然驚叫了一聲,睜大眼睛瞪著一個地方。
陸宴薇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赫然發現床上的薑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
正睜著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們。
陸宴薇也被嚇了一跳,直愣愣地看著薑棗。
薑棗一點也不想醒。
她睡得挺香的,但是一直有人在她耳邊說話,嘰嘰喳喳得跟麻雀一樣。
她被吵醒了。
本想聽聽這兩隻麻雀聊的什麼那麼有起勁,結果仔細一聽,竟是在說她的壞話。
雖然彆人嘴裡的薑棗不是她本人,但有個情況,她已經明白了,那就是,不管彆人談論的薑棗以前是不是她本人,從現在開始,都隻會是她本人。
一覺睡醒,薑棗已經勉為其難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實。
被迫接受,也隻能接受。
薑棗有氣無力地歎了口氣,想翻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