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戰隊中走出一個相貌普通的年輕女人,說道“先是表情驚恐大喊,‘不要、不要、走開’之類的詞語,四肢抽動,好像在抗拒什麼,然後整個人就突然自己飛了起來,我們站隊中力量最大的隊員都壓不住。
最後他把我們的隊員撞飛後,腦袋撞在房梁上,直接碎開,灑了一地。”
陳勾聞言眉頭微微走了一下,但依然不置可否“你們有什麼推斷?”
“我們認為邪魔的特征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它擁有非常強大的隱身技能,除了受害者之外,旁人無法看到它;
第二種是它的攻擊方式為精神靈魂類,隔著極遠的距離就能殺人於無形。”
女人雖然年輕,卻是野火戰隊的隊長,她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因為在聖約教廷的統治下,任何人都有義務幫助教廷的使者完成任務。
再者,她也有自己的打算——如果能借這個機會和兩位深淵騎士搭上關係,對野火戰隊以後在磐石城附近立足無疑有莫大幫助。
像他們這樣無名的小戰隊,想要發展壯大,就必須在教廷有靠山。
雖然這兩個深淵騎士聽聲音就很年輕,可也隻有這樣剛剛晉升的騎士才有可能接納他們的投效。
否則任何一個人員齊整的深淵騎士戰隊,都不可能多看野火一眼。
“不對,你說的這兩種都有說不通的地方。”
這時,陳勾邊沉思便搖頭道“如果是隱身,大多數受害者到死都閉著眼睛,那麼他們臉上恐懼的表情是怎麼來的?
如果是精神攻擊,表情倒是解釋了,很可能是陷入了某種可怕的幻境,但這種攻擊的死法應該精神崩潰靈魂湮滅,身體上不可能出現明顯的外傷!”
“有沒有可能是這兩種情況結合?”東利皺眉道。
他感覺自己之前可能托大了,這個任務隻怕相當棘手,隻不過臉上帶著麵具,沒人能看到他的表情變化。
“不太可能。如果它既擁有能殺人於無形的精神技能,又可以做到連獵魔人都難以察覺的隱身,那麼他根本不需要慢慢恢複力量,早就將整個村子都屠戮了。”
“另外,我很同意你的觀點——這隻邪魔的力量正在增強,或者說他正在恢複中。具體是什麼……恐怕需要咱們今天晚上守夜,親自試探才知道。”
陳勾的邏輯思維能力一向不差,企圖抽絲剝繭,找出隱藏在表象後麵的真相。
“也隻能這樣了。”東利點頭道。
很多東西都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而且任何事情經過其他人的轉述後,都多多少少會偏離實際。
於是陳勾和東利直接命令村長,將所有村民都集中都教堂前的廣場上,中間點上幾堆大篝火取暖,所有人吃過晚飯都在這裡過夜。
現在正值中秋,晚上溫度還不是很冷,村民們都被死亡恐懼折磨得瀕臨崩潰,因此對這個命令沒有任何抵觸。
隻希望教廷派遣的深淵騎士能把背後的邪魔找出來。
這樣做的好處,是無論今晚哪一個村民遇襲,他們都能第一時間看到。
所有村民都按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圍在篝火附近,地上鋪著草墊或被褥。
野火戰隊被安排在廣場外圍,監視一切可能靠近的可以身影。
陳勾和東利站在中間,環視四方。
陳勾的目光不時在村民和野火戰隊成員身上掃過,他懷疑邪魔可能會像格林獸那樣,變成人類的外貌隱藏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