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傷心道:“今天從他家出來的時候她說她對不起我,說要我以後還常去看她,再見還是朋友,但怎麼可能呢?我光想起來都心如刀絞,怎麼還敢見她。”
“算了,不說了。”
男人另一隻腳也跨出船舷,痛苦大喊:“沒有素貞,我活不下去,但願我們下輩子有緣也有分。再見了,素貞……”
許仙心神劇顫:“等等,公子你說的那位姑娘叫什麼名字?”
“白素貞,多麼好聽的名字啊,可惜以後再也不能當她的麵親口念了……”
白素貞!
竟然……真的是白姑娘!!
許仙整個人都懵了。
“爹、娘,孩兒對不起你們,來生再給你們儘孝!”
噗通!
趁許仙出神的時候,男人縱身一躍,竟真的跳進了西湖。
許仙嚇得臉色瞬間慘白,急忙大喊救人,但艄公下去撈了半分鐘也不見人影。
時間每過去一秒,男人活下來的希望就減少一分,許仙心中的負罪感也愈發強烈。
是他!
不但破壞了彆人的感情,還讓一個無辜的人因自己而死!
這讓自幼熟讀聖賢書的許仙羞愧萬分,臉色又白又紅,恨不得也跳進西湖洗刷自己的罪孽……
“阿彌陀佛,施主,你悟了嗎?”
陷入心魔的許仙被突然響起的聲音驚醒,回過神來就看到一個頭戴鬥笠的和尚手裡抓著一個渾身濕透昏迷的人站在船上。
不是剛剛跳河的那個還有誰?
許仙登時欣喜若狂:“師父,是你……把他救起來了?”
“還好貧僧來得及時。”
陳勾點頭道:“種什麼因,得什麼果,施主你真願意看著一條生命因自己而逝去嗎?”
許仙聞言,羞愧的低下頭。
但一想到白素貞的音容笑貌,又覺得難以割舍,原本該說出來的話就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這也正是白素貞的自信所在,她相信許仙絕不會輕易動搖。
陳勾一見許仙的樣子,眼眸深處精光一閃,提著昏迷的男人搖頭離開。
“聖賢之書裡教的都是什麼?可憐這位施主父母花甲之年,卻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何其苦哉?”
伴隨著一聲長歎,陳勾帶著男人消失在湖麵。
仿佛神仙中人,不知其所來,不知其所終。
許仙的臉刷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根,羞愧得無以複加。
如果船上有條縫,他真就鑽進去了。
是啊,如果剛才這個男人溺死,那他的父母將會多麼的悲慘痛苦?
再想到自己已經過世的父母,當下就朝陳勾消失的方向跪了下來,雙手合十,無比虔誠的說道:
“多謝大師指點,讓我免入歧途,惹下滔天的罪孽!”
說完還認真無比的拜了兩拜。
起身之後便下定決心,堅定的對艄公說道:“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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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我不去了。”
躲到岸邊的陳勾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涉世未深的讀書人就是好騙,他這才出第一招,許仙就自己退出了。
如果這次許仙還沒有調頭,那接下來就是讓一個才華和家世都碾壓他的公子出場,讓他自慚形穢,認識到自己根本配不上白素貞……
陳勾隨便拿幾首後世的詩詞給那個演戲的公子,都能吊打許仙這個半吊子書生了。
感情這種事,陳勾雖然沒有什麼實戰經驗,但看得多啊。
當年回家的誘惑,他可是一集都不漏的看完了。
傍晚,陳勾回到白府的時候,白素貞正望著池塘發呆,手邊還放著一封打開了的信。
信是許仙讓人送來的,裡麵委婉的表達了對白素貞的感謝,然後表明自己以後不會再來,祝她一切安好。
“你用什麼辦法做到的?”白素貞一雙妙目看向他,眼神十分複雜,幽幽的說道:“威逼還是利誘?”
她玲瓏起伏的嬌軀在素白的絲質長裙間若隱若現,曼妙地曲線,以及裸露在外的肌膚,都惹人無限遐思。
當初是你自己自信滿滿要賭的,現在不高興了?
陳勾看著她,笑了笑,道:“都沒有,是他自己想通了,像他這樣的凡夫俗子,配不上你。”
“騙子!”
白素貞狠狠瞪了陳勾一眼,隨後卻歎了口氣,說道:“恭喜你,贏了,讓我下山之後的第一段感情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願賭服輸!”
陳勾朝她伸出一隻手掌,淡笑道:“其實你還可以挽救。”
“挽救什麼?”
白素貞站起來,驕傲的揚起脖子,哼道:“我不會給一個人拋棄我兩次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