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
近處是不會說話的屍體,遠處的觀眾則全都陷入難以名狀的震撼,說是目眩神移也不為過。
包括不知火舞和king這兩個格鬥家。
十幾米如來鬼相金身的剛猛強凶,實在超出了她們的理解極限。
這是什麼人?
格鬥家嗎?
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格鬥術?
雖然身體被打爆,邪道殿詛咒師的意識還是多存在了一秒。
這最後一刻,他是在向後倒下的姿勢中仰望站在如來鬼相金身肩上的陳勾,最後的念頭是為自家的聖子擔憂。
這樣的深淵之瞳……他能對抗嗎?
陳勾解除鬼相金身,讓鬼僧恢複到正常身高後,迅速將地上的戰利品收起,也沒心思和時間細看。
隨後走到陳驍麵前,問道:“怎麼樣,還能走嗎?”
“可以。”陳驍咬著牙道,沒有說什麼感謝之類的廢話,成熟的深淵騎士都是自己感謝自己。
陳勾輕輕點頭,這時諾頓和東利也到了。
前者自覺的背起血戈戰隊那個名叫筱蘭的殘廢女隊員,後者則將另外兩個隊員的屍體收入儲物戒指。
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還是要儘可能將戰友屍體帶回去安葬的。
隨後幾人迅速遠去,離開這個位於日本東京郊外的“修羅場”,消失在一眾“觀眾們”的視線內。
長歌戰隊是剛剛進入就收到求救訊號直接趕來,所以根本沒來得及找落腳的地方。
不過血戈戰隊先進來兩天,已經有所準備。
在路上,陳勾才從陳驍那裡了解到一些具體信息。
首先,現在是97年,也就說這一屆是97拳皇大賽,大蛇會複活的那一屆。
其次,血戈和另外兩個深淵騎士考核戰隊同時進入這個拳皇世界後,就商量好暫時分開各自暗中收集情報,等陳勾進來後再彙合,商討對付羽蛇殿的人。
結果卻不知是巧合還是其它什麼原因,意外和邪道殿詛咒師帶領的那隊人遭遇。
戰鬥暴發之後,詛咒師的實力也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事實上,他們一開始根本不知道這詛咒師竟然是邪道殿聖子的邪守,否則肯定選擇暫避鋒芒。
邪道殿每個聖子,都隻有兩名邪守,覺醒等階始終和他自身一樣,一同成長,生死相伴。
全都是萬裡挑一,左膀右臂般的存在。
如果對應深淵騎士團,那就是諸如安琪兒身邊藍琳這樣的追隨者,自然實力驚人。
詛咒師激活的血脈專屬技能,又和自己的天賦技能結合產生了驚人的化學反應,再加上五個羽蛇殿戰士……
無論人數還是等級都占據絕對優勢,這才讓血戈戰隊差點被團滅。
好在陳勾及時趕到,反過來將邪道殿和羽蛇殿的人全部擊殺。
總的來說,等於深淵騎士用兩死一重傷的代價,全殲了對方六個人,其中還包括邪道殿詛咒師這種排得上號的人物。
但陳勾心情依然沉重,絲毫沒有感到所謂“賺了”的喜悅。
真要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感受其他深淵騎士的死亡。
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種感同身受般的難受……
“是因為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認可了這個集體,將自己當做其中的一員嗎?”
陳勾腦海中思緒起伏。
血戈戰隊準備的隱秘住所,是一個位於日本東京城郊二十幾裡外,生意不怎麼好的溫泉度假山莊。
儘管山莊裡看不到多少顧客和服務員,但進去之前,東利和諾頓還是用毯子將受傷的女騎士整個裹住,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驚奇和麻煩。
將女騎士安置好後,寬敞明亮的和室裡,陳勾拿出一小瓶“子母仙靈水”和一滴“落胎泉”遞給陳驍,說道:“一起服用,可以斷肢重生。”
陳驍用神念掃了一眼,登時驚得一怔,神情凝重起來:“鉑金級藥劑……這太貴重了。”
“等回蒼瀾了還我,還是說你連還一瓶鉑金藥劑的信心都沒有?”
這藥顯然不是給陳驍,而是給女騎士用的。
她現在單手單腳的情況,和一個廢人無異,不但幫不了忙,接下來反過來還會成為累贅。
至少得派兩個人輪流看護,一旦有戰鬥發生還會更糟糕,直接放棄顯然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幫她恢複也就成為必然的選擇。
當然,前提是女騎士和陳驍,都在之前的戰鬥中得到了陳勾的認可。
不得不承認,他們幾乎就是深淵騎士的模板……堅韌、勇敢、敬畏死亡但卻不會退縮。
至於陳驍的斷臂……子母聖靈水陳勾自己都隻剩最後一瓶了,這肯定得留著以防萬一,所以隻能讓陳驍當獨臂騎士了。
“如果能回去,血戈戰隊一定雙倍還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