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知道,一心想要成為下一任深淵之瞳的婁凡眼裡,根本沒有“憐香惜玉”這四個字。
況且,既然她一心向著桑文傑,那就是敵對陣營了,不打還留著當娘供起來?
“您答應過我,不碰她的!”徐晚娘語氣微冷的說道,雖然她不想得罪人,但煙花樓也不是任人欺辱的軟柿子。
“我沒碰她。”
陳勾攤開手,把那枚影音晶石取出來,畫麵投放到牆壁上,然後激烈的肉搏動作片就開始了。
“現在給我坐好,一起學外語!”
婁凡自覺的走到門口,站那裡警戒,同時盯著徐晚娘和清倌,防止她們搞小動作。
徐晚娘見他們沒有再動手,繼續忍耐下來,愕然道:“不是說來學外語的嗎?您這是……”
她雖然年紀已經不輕,雖然眼角已經爬上如絲的細紋,但風姿嫵媚卻是清倌這種小姑娘完全比不上的。
“安靜看就完了,你比我更懂怎麼學外語?”
陳勾看了這美婦一眼,暗自觀察她的表情,以此判斷她究竟知不知道晶石影像的秘密。
於是,房間內就陷入沉悶詭異的氣氛中。
影音石投放的動作片打得聲情並茂,男女雙方揮汗如雨,畫麵前的三人卻一言不發。
直到二十幾分鐘後,片子完結,畫麵凝固……
“有什麼觀後感?”陳勾看向徐晚娘和清倌問道。
“無聊。”清倌捂著臉道,這些和她之前看過的教學片相比,並不算什麼。
陳勾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目不轉瞬的盯著徐晚娘。
“剛才的內容的確是在我們煙花樓拍攝的,而且其中的女子也的確是我們樓裡的姑娘,但我不明白……這有什麼問題?”
徐晚娘坐在椅子上,左腿優雅的搭在右腿上,這樣可以避免走光,但旗袍的開叉處露出雪白的大腿。
“看樣子她是真不知道?”陳勾眯著眼暗自沉吟。
徐晚娘的表情不像作假,如果這也能騙過他,那隻能說這個女人的演技實在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因為,凡是看到貞子身影的人,都會感染病毒,沒有人會在危及自己生命的時候,還能一絲情緒變化都沒有。
“剛才的內容,是誰拍攝的?”陳勾開始直奔主題。
“是桑文傑,上麵的那個男人是他家的一個家將,不過最近這半個月沒見他來過。”徐晚娘看了清倌一眼,猶豫了一瞬回道。
果然是他們!
陳勾目中精光乍閃,如果貞子真的是被桑家的人掌控,那這就是一個絕佳的突破口。
“黃金深淵騎士遇害的當晚,桑家的人有誰在這裡?”
陳勾聲音陡然變得淩厲,眼中燭瞳開啟,幽幽青光如冰刀寒電一樣照落在她身上,將她從裡到外的看透。
徐晚娘瞬間麵色大變,驚駭看著他:“你難道是……深淵騎士團的人?”
陳勾不置可否:“告訴我答案就行了。”
徐晚娘卻陷入沉默,目光閃動,明顯在猶豫。
這時,陳勾指著影音晶石幽幽道:“忘了告訴你,這裡麵的內容蘊藏了能讓人心臟病變最終死亡的邪惡病毒,你可以理解為隻要看了上麵的內容就會中詛咒,如果不想辦法治療,七天之後必死無疑。”
“什麼?”
徐晚娘和清倌同時驚叫出聲,自然是想到自己剛才也看過。
“而且之前城裡的靈異事件中死的那些人,也和這中詛咒有關。”
陳勾的聲音又響起,徐晚娘的臉色立刻又慘白了幾分,她顯然已經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對你來說,最可怕的是我也中了這種詛咒,即使我沒死,深淵騎士團也有理由把煙花樓夷為平地。詛咒的來源卻是你們煙花樓,片子上的女主角是你家的,場地也是你家的,你怎麼辯解能撇清關係?”
陳勾慢悠悠的給予她致命一擊:“桑家可能已經給你許下了什麼承諾,但在深淵騎士團的雷霆之怒下,桑蘭心護不住你們,她背後的伯納家不行,即使花月樓也不行!”
桑蘭心之前那麼自信,煙花樓這一環不可能沒想到。
所以她很可能給徐晚娘許下了某種承諾,不要她做什麼,隻要她什麼都不說就行。
而陳勾先在要做的,就是讓她開口。
“敢問閣下究竟是誰?”
陳勾在臉上一抹,揭開易容偽裝的麵皮,露出一張並不俊美,但在蒼瀾大陸卻很有知名度的臉。
婁凡看了兩個女人一眼,麵無表情,眼神卻忍不住帶著幾分玩味的說道:“謀害深淵之瞳,即使未遂,也是死罪!
城外一隊鉑金深淵騎士已經磨刀十天,我們雖然一向以斬殺邪魔為主,但有時也會殺人。尤其是在生氣的時候,比邪魔還邪魔。”
清倌愣在當場,接著渾身發顫,怎麼也沒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是深淵之瞳。
她的桑少爺在人家麵前連屁都算不上,而她甚至還說過威脅人家走不出城門的話……
徐晚娘若遭五雷轟頂,她知道自己已經卷入了巨大的危機中,走錯一步都要粉身碎骨!
“徐晚娘參見深淵之瞳閣下!”
須臾,她彎曲修長的美腿,跪在柔軟的地毯上,低頭而拜。
這是選擇,也是臣服。
代表煙花樓,甚至花月樓選擇了陣營,也代表她自己選擇了臣服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