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幾級的覺醒者,還沒有脫離脊柱神經的束縛。
所以,這個部位如果受到攻擊被捏斷,雖然不會損失多少生命,但卻有非常大的概率立刻癱瘓。
“機會在你手中,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陳勾嗬笑一聲,不但不再理她,反而精神放鬆的直接閉上眼睛。
“真的不怕?”
徐晚娘美眸中閃爍驚疑,完全猜不透陳勾的心思。
她雖然的確不敢,但也想不通陳勾真就對她這麼放心?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
真相是在陳勾身下,一道若隱若現的影子正潛伏著。
如果徐晚娘敢有任何異動,瞬間就會被一道方止之劍穿心。
過了十幾分鐘,陳勾鼻息裡甚至傳出輕微的鼾聲,仿佛真的睡著了。
這時,徐晚娘也不再按摩了。
撐起微微麻木的小腿從陳勾身上站起來,然後坐到床頭,看著陳勾的臉,目光閃爍的沉吟起來。
如果不是今天這種特殊的情況,她或許永遠沒有機會這樣近距離打量深淵之瞳。
這種天之驕陽,和她這樣的風塵女子,仿佛一個在白天光芒萬丈,一個隻能在黑夜潛行。
其實十幾年前,她還年輕的時候。
也曾有一個能在初陽之戰排進前十的天才級種子,發誓說從下一個深淵中執行完任務就回來娶她。
結果……
回來了一具屍體。
所以,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第二天早上,陳勾從太陽中醒來,睜眼就看到徐晚娘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站在床邊等他。
她今天穿著一身月白的旗袍,立著的領子遮掩住了胸前和脖子上的大片雪白肌膚,下擺開叉也僅僅開到大腿中段,比昨晚那件紫色的明顯端莊了許多。
不過對於她豐腴的身體而言,這件旗袍依然緊緊貼在身上,襯托出妖嬈曼妙的身姿。
並且在袖子和領口邊緣處都帶有蕾絲花邊,顯得優雅高潔,整個人都仿佛變成一名貴婦。
陳勾把她拉到角落裡……麵授機宜,關於去了桑府該怎麼演,怎麼說。
由於隻有一次機會,所以需要很高的演技。
但對徐晚娘而言,倒是不難。
風月場所的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那基本都已經成了本能。
陳勾隨後走出門,見到婁凡後又沉聲囑咐了一番。
婁凡聞言輕輕點頭,然後就取出好幾塊傳訊晶石,一一通知。
先是和胖頭妹和王騰那邊聯係;
然後和城外的那隊鉑金深淵騎士聯係;
最後則有和他爹大統領令聯係……
等所有一切都安排妥後,就隻見他麵無表情的走向清倌。
“你……你要乾什麼?”
清倌手掌在身前一頓揮舞,仿佛是抗拒,結果衣襟反而被解開,露出胸口大片雪白。
婁凡垂目看了一眼,朝她露出笑容。
清倌心中一喜,這還是這個石頭人第一次朝她笑。
果然,最終還是被她的魅力傾倒了麼?
砰!
隨著一個碗口的的拳頭在眼前急速放大,迷之自信的花魁眼冒金星,然後仰麵摔倒在地上。
馬上就要去桑府攤牌,為了保險起見,自然還是把這個胸小無腦的女人打暈來得好。
婁凡還覺得不太放心,於是又把她綁起來,連嘴也塞上,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陳勾和徐晚娘關於去桑家後怎麼說,怎麼演……排練了好幾遍,直到確定沒有問題。
臨了,陳勾盯著徐晚娘道:“我最後提醒你一遍,一心一意的幫我,無論最後結果怎樣,我會保你到底。
但如果你給我搞什麼三心二意的幺蛾子,就算最後桑家贏了,我也保證你會是輸得最慘的那個!”
“你都讓我看著睡了一晚了還不放心?”徐晚娘抿著嘴唇笑道:“如果我想動手,昨晚有太多機會。”
陳勾笑而不語。
十分鐘後……
徐晚娘就帶著裝扮成保鏢跟班模樣的陳勾和婁凡出門,朝著城中心的桑府走去。
桑家府邸修得和一座小宮殿似的,從大門開始就透著奢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