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群逗比麼?”
陳勾惱火道:“我們在深淵出生入死,他們在聖城養尊處優,到頭來我進城還得經過他們的認可拜門拿帖?”
這種邏輯實在難以理喻,簡直是對深淵騎士的侮辱。
“已經持續好幾十年的慣例了,這次少不了也得走這麼一遭。”王騰嘿笑。
雖然他也感覺很不爽,但其實他更想看偶像教那些“二代”們做人的畫麵。
“聖城各方盤實力根錯節,人口眾多,並不是所有世家子弟和聖院學生都會加入教廷。其中有一些平時自視甚高,但又沒能參加初陽之戰,於是總覺得三大騎士團初陽榜上的種子們也不過如此,”
婁凡也沉聲說道:“這些人認為要是自己參加,榜單上的名字肯定要換很多。尤其對於榜首,不服氣的人自然更多。所以大人你進城,自然會有人發起挑戰證明自己。輸了是理所當然,如果贏了……那就是踩著深淵之瞳一戰成名了。”
他畢竟是在聖城長大,知道得情況明顯詳細得多。
陳勾無言以對,這他麼不是明目張膽的碰瓷麼?
“其實這是被教廷高層默許的,多少有點讓聖城紈絝們受點教訓,知道天高地厚的意思。”
徐晚娘坐在陳勾身旁微笑道,她怕陳勾心裡憋悶,所以這樣開導。
“我哪裡真會跟他們生氣,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陳勾嗬笑一聲,右手樓主美人蜂腰,手掌神相從旗袍裙擺開叉處露出的豐腴雪白大腿。
手感溫潤柔膩,讓人愛不釋手。
陳勾有些感慨,他承認雖然從見到的第一眼開始他就對這個美婦有點想法,但那是人之常情。
他要是完全沒感覺那才是大問題了。
後來事情的發展,就超出他的控製了……
不得不承認,經過花月樓主十幾年的培養,徐晚娘絕對是個最懂男人的人間尤物。
奢華的馬車車廂內,感覺自己純粹多餘,縮在角落裡的清倌一臉生無可戀。
手裡抱著香爐,嫋嫋紫煙升騰,煙氣伴著香味幽幽而旋。
徐晚娘淡然微笑,,柔軟的嬌軀幾乎全都靠在了陳勾懷中。
過了片刻,忽然輕聲開口道:“公子,這次聖城之行,你要麵對的事情應該主要有三件。”
“第一件就是花月樓,樓主背後雖然是地府羅刹族,但她和羅刹族並不完全是附庸關係,所以她做的一切肯定是有所求的,包括我離開花月樓……她可能都會拿來談條件。”
“這我明白,她畢竟培養庇護了你十幾年,該出的‘贖身錢’自然得出。除了這件外,另外兩件事是什麼?”
陳勾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人家就算是嫁女也得給彩禮呢。
“第二件是教廷那邊,您得拜山頭了,即使是深淵騎士團內部相對而言是教廷幾大機構中最團結的,但畢竟深淵大神官的位置隻有一個,所以競爭難免。一直以來,在聖城騎士團總部,最看好您的都是左翼大統領。”
徐晚娘低聲道,花月樓的確是做情報買賣的,而她以前是樓主的左膀右臂之一,知道的內情自然很多。
“嗯,我知道了,最後一件呢?”
這都已經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擺明了,陳勾早就已經被打上婁大統領一係的印記,哪還有什麼選擇。
不過這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好排斥的。
從婁凡的性格、以及僅有的一次對話接觸來看,陳勾感覺自己和婁大統領應該還挺對脾氣。
陳勾一邊沉思,手掌無意識的向上。
徐晚娘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子,看了眼一旁滿臉尷尬的清倌,伸出玉手輕輕按住陳勾作怪的手掌。
“第三件就是您和林兮的婚約了,根據花月樓收集到的情報顯示,林家這次肯定會借這個機會當眾解決這件事,他們會通過怎樣的方式還不得而知。
但今時不同往日,您背後有深淵騎士團和婁大統領,他們應該不會太過分。
不過也保不齊林家丟了麵子,非要借題發揮。如果婚約解除,肯定還會有其它勢力想和您聯姻的。”
說到正事,徐晚娘完全進入一個女管家般的角色,一點都不敢含糊。
每一句話都是已經經過深思熟慮後才說出來的,沒有幫陳勾做決定,而是將自己知道的情報分析歸納後告訴他,然後讓他自己做判斷。
“林家,的確是時候解決了。”
陳勾喃喃自語了一句,這件事不可能一直拖著。
以前還是個秘密,現在早已人儘皆知,再拖下去,對雙方都沒好處。
而且摒棄前嫌和好是不可能的,徹底決裂幾乎是必然。
但也不可能在聖城就直接撕破臉,所以就看能不能用一個雙方都覺得體麵的方式了。
至於徐晚娘說的之後會有其他家族勢力通過聯姻來拉攏他,再正常不過。
畢竟絕大多數人都更相信血脈的關係,而異姓之間,唯一能產生血脈共鳴的就是男女結合。
隻不過陳勾對此不怎麼感冒,因為這種關係並不可靠。
理清思緒後,陳勾不禁對徐晚娘越發滿意。
在之前,他對進聖城後的處境還有些模糊朦朧,而這個美婦歸納成簡單的三點,就基本幫他把迷霧揭開。
隻要辦好這三件事,他此行基本就穩如泰山。
想到這裡,忽然覺得這次自己倒真是走大運,撿了個寶……
就在這時,外麵忽然傳來胖頭妹的聲音。
“偶像,聖城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