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過來問道。
駱風棠漲紅著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楊若晴瞅見他這樣,更加篤定他有事兒。
“不準瞞我,快說,你方才倒水碰著啥啦?”
她在他身邊蹲了下來,再問。
駱風棠皺了下眉頭,這才吞吞吐吐著把方才撞到了楊華梅的事,給說了一遍。
雖然他刻意淡化了楊華梅那過激的反應,但楊若晴是啥人?
她隻憑他這三言兩語,便可腦補出當時的畫麵。
想到楊華梅那副花癡樣兒,楊若晴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
見她笑,駱風棠的臉更紅了。
“我就說不說吧,你偏要我說。我說了,你又笑我!”
他皺了下眉頭,一副鬱悶的樣子。
楊若晴還真是極少見他當著她的麵鬱悶,趕忙兒斂起笑。
“棠伢子,莫緊張,沒事的!”
她輕聲開導著他:“我小姑要是敢來找你麻煩,我一巴掌拍飛她!”
駱風棠搖了搖頭:“不說這個了,咱燒飯吧!”
“好嘞!”
楊若晴應了一聲,起身走到鍋台邊。
她把剁好的兔子放進盆裡,“我先去水井邊把兔子洗下。”
“嗯!”灶口傳來他的悶應聲。
楊若晴出了灶房,順手把灶房門給掩了下。
在水井邊清洗兔子,洗了一半,便見譚氏從上屋那邊過來。
又風風火火的朝後院那邊去。
打從水井旁經過時,譚氏瞥了眼楊若晴正在洗著的兔子。
她眼底掠過一絲訝異,隨即哼了一聲,扭過臉走開了。
楊若晴當她是空氣,一臉無所謂的接著洗兔子。
譚氏必定是去接上茅廁的楊華梅。
方才楊華梅被撞了一下,這會子不曉得是不是還賴在地上?
等會譚氏趕到,楊華梅會不會像以前的很多次那樣,跟譚氏那告狀撒嬌?
楊若晴豎起了雙耳捕捉來自後院外麵的動靜。
後院那塊,風平浪靜……
楊若晴訝了下,抬起頭來,朝那邊詫異的張望了下。
等到她把兔子洗完,譚氏和楊華梅的身影都沒出現。
奇了怪了。
難道楊華梅不在那塊?所以譚氏去尋去了?
算了,懶得管了,走了更好。
拿著洗好的兔子回了灶房,剛好趕上裡麵大鍋的飯開了。
楊若晴把兔子放在一旁先晾著,抓起簸箕架在鍋台中間的一口瓦罐上麵,開始撈飯。
小小的灶房裡,彌漫開一股香甜的氣味。
駱風棠站起身,饒有興趣的看著楊若晴撈飯。
“晴兒,你做的米湯真香。”他說道。
楊若晴勾唇一笑,有點得意的道:“那當然!我可是有獨家秘方的!”
“啥秘方?”他眼睛含笑的問。
楊若晴瞥了他一眼:“嘻嘻,不告訴你,除非你拜我為師!”
駱風棠:“……”。
楊若晴嘻嘻一笑。
她指著那些跟半熟的米粒融合在一塊的紅薯粒粒,“有沒有瞅出啥不同來呀?”
經她這一點撥,駱風棠頓時恍悟過來了。
一般人家都是撈完飯才把紅薯切塊放進去煮。
而晴兒則是在米下鍋的時候就放紅薯了。
如此一來,紅薯和米粒融合在一塊。
撈飯撈出來的米湯,不止粘稠,還帶著紅薯特有的香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