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采辦和酒樓裡的一個跑堂的夥計。
“咦,你不是說那兩個送豆腐的在這牆根下嗎?人呢?”
宋采辦氣喘籲籲的質問那個帶路的夥計。
夥計四下張望了一眼,也是一臉迷茫。
“方才我扛東西進來那會子,他們兩個就站在這說話呢!”夥計道。
宋采辦又問:“你看清楚了?那男孩子跟我讓你們瞅的那畫卷上的人相似?”
夥計點頭:“我做跑堂的,要的就是眼力和記性!我敢打包票,八成相似!”
“嗯,確定了就成,橫豎他們是跟咱酒樓做豆腐買賣的,三天後還會過來!”宋采辦道。
“宋采辦放心,三日後這個時辰,我還會留心的!”夥計點頭哈腰道。
宋采辦滿意的點點頭,二人轉身回了酒樓。
……
置辦田地是大事,招待客人的酒菜,也要能撐得開場麵。
楊若晴花了三十文錢,割了兩斤五花肉。
花了二十二文錢,買了一條三斤多重的胖頭魚。
白菜,土豆,萵筍,韭菜,香蔥,每樣都稱了幾斤,統共花去二十文。
接下來,又去鎮上的米糧鋪子裡。
花了百來文錢,買了一鬥米。
出了米糧鋪子,楊若晴在心裡盤了下賬。
扣除駱風棠托她保管的那一百八十二文錢,她身上還剩一百文錢。
“棠伢子,你不打算買些米糧家去嗎?”
楊若晴問駱風棠,這一路,他都是幫著她拎東西,自己啥都沒買。
駱風棠聞言,搖搖頭:“家裡都還有,等下回來鎮上再買。”
“也成,那咱回村吧!”楊若晴提議。
駱風棠點點頭。
照例,采辦來的東西全都放在木桶裡,綁在獨輪車的那邊。
楊若晴則坐在獨輪車的這一邊。
打從怡和春門前經過時,楊若晴又想起了上回遇到的那個貴婦人。
想到上回送那婦人的麝香,相當於八兩銀子,就一陣肉疼!
要是沒有送,那這趟家裡就能多買兩畝二等良田了!
不過,那麝香可不是白送的。
“棠伢子,上回藥房裡那個貴婦人,你還記得不?”
她扶著身旁的扶手,轉頭問身後推車的駱風棠。
聽到楊若晴這樣問,駱風棠也朝怡和春那邊投去了一瞥。
“記得啊,晴兒你還送了她麝香呢!”
楊若晴點點頭:“我主要是想要試探下她。”
“試探?”駱風棠訝了下,“咋說?”
楊若晴沉吟了下,道:“那個婦人,我看她和她身邊丫鬟的穿衣打扮和氣質,都不像是地主老財那種人家的太太們。”
“她身上有股貴氣,還有一股書卷氣,像是大家閨秀的出生。”
駱風棠認真的聽著,努力保持著獨輪車的平穩,好讓楊若晴能夠專心說話。
楊若晴接著說道:“我看她羅裙上的一條佩戴,那上麵繡著的花紋和顏色,不簡單。”
“咋個不簡單法?”駱風棠又問。
楊若晴沉默了下,似乎在組織語言。
在這古代,尊卑界限分明。
皇帝老兒最大最牛比,底下的那些文臣武將們,除了自身的官銜品階。
他們家中的夫人和老娘,也都會跟著享受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