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人多泡腳。”楊若晴提醒。
“對對對,就是這話。”駱鐵匠連連點頭。
“晴丫頭你說,這小子是不是不對勁兒呢?這可不像他的作風呀!”
楊若晴沒吭聲,站在那抿著嘴笑。
怪不得方才幫他脫鞋襪,沒嗅到腳臭。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他說給駱大伯的話,是她當日交代給他的原話。
想不到,他不止聽在耳中,還當真做到了呢。
楊若晴心裡甜滋滋的,就跟喝了蜂蜜水似的。
很快,駱風棠也出來了。
“大伯,那炭差不多可以撈出爐不?”
他一邊把袖子挽到臂彎,邊詢問駱鐵匠的意見。
駱鐵匠尋思了下道:“估摸著時日差不多了,你去撈出來罷!”
“嗯!”
駱風棠拿起靠在牆角的一把鐵鍬往門口走。
楊若晴追了上去:“棠伢子我跟你一道去看看。”
兩個人來到灶房隔壁的一間雜屋裡。
雜屋的牆角堆著一些木頭,還有淡黃眼色的木頭碎屑。
中間的地上,放著一張半人高,直徑大概有一米寬的鐵桶。
鐵桶周圍都封得嚴嚴實實的,外麵的顏色黝黑斑駁,一看就是用了好多年頭的樣子。
見楊若晴進門就瞅著那鐵桶出神。
駱風棠趕緊解釋道:“這鐵桶是我大伯從前打鐵留下的火爐子。”
“這回改造了下用來燒炭剛剛好。”他道。
楊若晴點點頭,跟著他走到大鐵桶邊上。
咋燒炭,她是門外漢。
不過,駱風棠顯然比她懂得多。
“村口的土窯要是沒廢掉,用來燒磚燒炭是最好不過的。”
他拿起鐵鍬,邊把鐵桶側麵的兩個鐵條給挫開,邊跟她道。
“好在這鐵桶也不賴,把這小耳門一封,風進不去,木材燒著燒著就熄了,剩下的就是炭。”
楊若晴聽他說這些,也大概能明白基本原理。
木材想要做成木炭,得先選用那種乾燥的。
讓它們燃燒。
這燃燒的程度很重要。
燒過頭了,木頭就燒成了灰,風一吹啥都沒。
得燒到一定的程度,然後隔絕氧氣。
如此一來火就會滿滿熄滅。
燃燒到一半的木材,在這樣的真空狀態下,靠著裡麵殘存的溫度,逼出隱藏在木頭裡的水分。
水分揮發,剩下的就是木炭了。
弄明白這些原理不難,可是她知道駱風棠要完美的執行這一切,並非易事呢。
其中還有很多小細節,關乎著成敗。
“哐當!”
一聲脆響。
鐵爐子的小耳門被駱風棠撬開。
她就站在兜麵,小耳門開的刹那,她被駱風棠用力拽了一下。
就在她被拽開的刹那,一股黑煙衝了出來。
幸好她被拽開,不然被衝到鐵定得咳好一陣。
“好險啊,差點就便黑臉婆啦!”
她笑著打趣道。
一低頭,發現自己被他裹在懷裡,而他的手還停留在她的腰上。
兩個人身體幾乎是貼在一起。
她能感受到他身上肌肉的結實。
先前tōu kuī到的那一幕,又在眼前閃過。
她的心臟又不受控製的亂跳了起來。
“晴兒你沒啥事吧?有沒有被嗆到?”
他一臉緊張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