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被咬吧?”他緊張的問。
楊若晴笑了下:“怎麼可能!”
“那就好!”他放下心來。
指著那邊正在拆的屋子,對楊若晴道:“長庚叔和大牛叔他們都過來幫忙了,這屋子兩日差不多就能拆掉。”
“我大伯找人掐了日子。後日是黃道吉日,可以動工了!”
被駱風棠的興奮情緒感染,楊若晴也高興起來。
她看了眼那邊已經把屋頂掀得差不多的屋子。
“你和你大伯那屋裡的東西呢?我去幫你們拾掇下!”她道。
駱風棠道:“全都堆在雜屋裡。”
“我進去看看。”
楊若晴隨即進了雜屋房。
這間房上回來過,那會子棠伢子在這裡麵烤炭。
這會子進來,屋裡橫七豎八都是東西。
駱風棠和駱鐵匠兩個人的床。
桌子椅子,兩隻簡陋的衣櫃。
被子皺巴巴的裹成一團堆在床上,帳子也沒掛,連著竹竿一道兒堆在床上。
此外,鞋子,衣服,還有一切洗臉的木盆。
駱風棠打獵的工具,烤炭的鐵桶……
亂糟糟的把二十平米還不到的雜物房給塞得滿滿的,都快要放不下腳了。
楊若晴一邊擼著袖子,邊吩咐駱風棠:“你儘管去忙你的,一個時辰後再來,保證讓你眼前一亮。”
駱風棠道:“這些東西回頭夜裡我自個收拾,你彆累著。”
楊若晴笑著看了他一眼:“沒啥,就當是減肥!”
駱風棠滿頭黑線。
楊若晴已經動手把他往外麵推了。
“你彆跟這站著,妨礙我做事,快去忙你的!”
他被推出了屋子。
“成,那晴兒你累了就歇一會,我等會再來。”
他在門口道。
屋裡隨即傳來她不耐煩的聲音:“去吧去吧,真磨嘰!”
“嘿嘿。”
他愉快的笑了聲,轉身再次熱火朝天的忙了起來。
楊若晴在屋裡,也忙活了起來。
她先是把兩張床,分彆挨著兩邊牆壁擺好。
兩床之間,留著一個僅容兩人通過的通道,形成一種對稱美。
然後把他們家堂屋的那張桌子,搬到進門右側的窗戶底下。
四方擺上高高的長條凳。
僅有的幾雙鞋子,整齊的碼放在床底下,洗臉洗腳的木盆也擺在床底下。
衣裳櫃子,放在床頭。
駱風棠的弓箭,掛在牆上的木樁子上。
至於那隻鐵桶,她弄不動,咱留在那,回頭讓駱風棠搬去灶房。
把衣裳折疊好放進衣櫃子裡。
她開始給他們鋪床,掛帳子。
先幫駱鐵匠那床的帳子掛好。
她又脫掉鞋子,爬到了棠伢子的床上,給他掛帳子。
帳子是洗得發黃的老布帳子,上麵破了好多個洞。
幸而這是冬天,擱在夏天,蚊蟲盛行。
這帳子形同虛設啊!
還剩下兩個角就可以大功告成的時候,虛掩著的屋門開了。
駱風棠從外麵進來,手裡還端著一碗茶。
“晴兒,歇會喝口茶……”
後麵的話戛然而止。
他睜大了雙眼瞅著這屋子裡的擺設,一時竟有些錯愕。
這、這還是他熟悉的那個雜物房嗎?
瞅見他這副模樣,楊若晴抿嘴笑了。
“咋傻掉了?不認得這屋啦?”她問。
駱風棠回過神來,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