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斧頭就掄了起來,照著那稟告的人的脖子當真砍了下來。
邊上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在這時,主位上再次傳來大當家的聲音。
“二弟,莫要衝動!”
斧頭在那人頭皮上方兩寸處頓住。
黑臉壯漢扭頭瞅了一眼主位上發號施令的男人,跺了下腳,手一鬆又站了回去。
而那稟告的人,嚇得癱倒在地,老半天爬不起來。
“大哥,太惱火了,這是赤果果打咱黑風寨的臉啊!”
張奎粗聲粗氣的道。
“大哥你咽得下這口氣,弟弟我可咽不下!”他道。
那個範大頭,平時對自己巴結得很。
這會子下山,鐵定也是為了籌集自個的生辰宴。
想到這,張奎就氣不打一處來。
主位上的大當家一番沉吟,沉聲道:“進了黑風寨,我們就是歃血為盟的兄弟。”
“兄弟被殺,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回來。”
“隻是,眼下還未查出是何人所為,不可貿然行事,免得被官府鑽了空子!”
“我會派人下山查探,一旦查出是何人所為,一定割下他們的腦袋以祭範大頭。”
堂下眾人聽了,連連點頭。
張奎更是一拍腦袋,朝大當家的豎起大拇指。
“還是大哥高明,弟弟我粗人一個,火氣一上來就衝動,差點壞了事!”
大當家點點頭。
就在這時,一個臉上被三條疤痕貫穿的男人從人群後麵鑽出來。
“小的玄武堂新進成員李大刀,拜見兩位當家的,小的有要事稟告。”
“原來是新來的兄弟?你有何事稟告,說來聽聽?”
大當家眯了眯眼,問。
李大刀看了眼那邊還癱軟在地的稟告者,道:“方才聽那位兄弟的描述,倒使我想起兩個人來。”
“甭管是模樣,身段,年紀,身手,都如出一轍。”
“當初,我就是被他們打傷,還丟進了虎穴,幸而被山寨兄弟所救!”
“那兩人,是山腳下長坪村人氏……”
……
早飯是紅薯粥,孫氏還貼了幾個豆渣餅。
楊若晴吃豆渣餅的時候,孫氏拎著那隻公雞打從麵前過。
她瞅了眼孫氏手裡的公雞。
公雞是白色的,頭頂一簇紅色的冠,一隻爪子上斷了半截。
她一眼就認出來了。
它是老楊家雞窩十二隻雞裡麵,個頭最小的那隻殘疾雞。
那爪子,是上回被旺財咬斷的。
“娘,等我吃完我去宰唄。”她道。
孫氏搖頭:“沒事兒,你昨日累了,今個在家好好歇息。”
“我睡好了,不累。”她道。
“我爹呢?咋不見他?”
一大早起來,就沒看到楊華忠。
孫氏道:“你爹吃過早飯,就去你駱大伯那邊了,幫他們弄房子。”
“爹這會子還出不了重力呢,咋不在家歇著?”
“嗨,你爹也是個閒不住的咯,出不了重力,在邊上遞塊磚啥的,還是成的。”孫氏道。
楊若晴把最後一口豆渣餅塞進嘴裡。
“成,那我上晝也去那邊看看。”
吃過了早飯,楊若晴先是去前院探望楊華洲。
他的手臂,是她給正骨的。
她得過去檢查下。
楊華洲的屋子裡,推門進去,就嗅到一股刺鼻的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