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兩個人在米糧鋪子那各自稱了大米,麥子粉。
楊若晴惦記著上回冬至節,桂花嬸子做的黑芝麻糯米圓子。
又稱了兩斤糯米和半斤二兩黑芝麻。
路過雜貨鋪子的時候,又進去采辦了些油鹽醬醋和草紙,皂角粉啥的。
她采辦的時候,現在都是雙份。
自家一份,老駱家一份。
因為自家人口更多,所以份量相對要多一些。
要出鋪子的時候,楊若晴瞅到櫃台一角,擺著一疊劣質的紙張。
問了下。
才知道這些劣質的紙張,很多都是用來畫花樣子的。
也有一些貧困學子,用它來寫字。
楊若晴買了一疊,卷成筒塞在一堆雜貨裡麵。
駱風棠問:“咱不是買了入廁的草紙麼?用這紙會不會太鋪張了些?”
楊若晴道:“這是我買來給大安畫畫用的。”
駱風棠恍然。
“那得再配上筆和墨啊!”
楊若晴搖頭:“等他以後蒙學了再配齊全吧,這會子就是塗鴉,用你燒的那果木炭剛剛好!”
出了雜貨鋪子,兩個人把所有東西全部裝到獨輪車上。
滿載而歸。
到了家,兩個人把東西卸下來。
楊若晴把那兩條鯽魚遞給駱風棠。
“你拿回去紅燒了,給你大伯下酒。”她道。
駱風棠愣了下,想要推辭。
楊若晴接著道:“鯽魚詞兒多,我家小孩子多,吃不了。”
“我給弟弟們買了排骨和豬肝呢,魚你拿去,甭磨嘰啊!”
這幾****忙著拆屋子蓋屋子,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吃點鯽魚補補身子。
駱風棠看懂了楊若晴眼底的關心。
他眼中露出暖意,點點頭,收下了魚。
幫著孫氏燒晌午飯的時候,楊若晴發現自打自己回來,就一直沒瞅見楊華忠。
楊若晴跟孫氏那一打聽。
原來他早飯後就去了前院,幫楊華洲打婚床。
楊若晴暗暗歎了口氣。
這老爹啊,能跑能走了,就閒不住了。
不過也可以理解,老爹和五叔感情深厚嘛。
當初分家的時候,就五叔幫他們說話。
搬來後院那天,下著雨。
也是五叔和二堂哥過來幫著搬東西,馱爹的。
錦上添花,遠不如雪中送炭。
現如今五叔患難躺在床上,老爹去幫他趕製婚床,也是情理之中。
“娘,這排骨你先燉上,我先去看看五叔。”
……
前院楊華洲的屋子裡。
屋門敞開著,楊華忠和楊永進蹲在屋子中間,正在那忙著打製婚床。
斧子鋸子的切割聲,釘子釘入木板的叮叮當當聲,熱鬨得很。
楊若晴進來,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徑直走向屋裡麵的小床鋪。
楊華洲躺在那,今日的氣色看起來,比昨兒更好一些了。
漢子的身體好,恢複的快。
“五叔,今個覺著咋樣啊?”
楊若晴微笑著問道。
楊華洲道:“好多了,都不咋痛。”
“那就好。”
她給他檢查了一下,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
正準備離開屋子,對麵東屋裡,突然傳來楊華梅的哭聲。
“我不****不乾,打死我都不乾!”
“打不死就得乾!”
老楊頭的一聲怒吼,震住了楊華梅的哭聲。
也震得這邊屋裡的幾人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