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身旁,駱風棠已經掏出了止血的金瘡藥展開施救了……
“棠伢子,咱跟這人又不熟,還是彆管了。”
她試圖製止。
“你瞅他那手邊,還掉著一把錐子呢,指不定是個窮凶極惡之人!”
那把錐子的造型,她不陌生。
跟三菱jūn cì有些相似。
錐子上窄下寬,錐身又倒鉤和暗槽。
一錐子捅進去,血就沿著那暗槽往外淌。
再拔出來,倒鉤能把內臟皮肉都給鉤得支離破碎。
在眾多冷兵器中,屬於比較邪惡的那種。
使這種邪惡兵器的人,本身恐怕也是一個殘忍嗜血之人!
“棠伢子,我們還是走吧,彆管他!”
她再一次道。
以前每一回,都不會拂逆她意思的駱風棠,這回卻沒有言聽計從。
“晴兒,這個人,必須救!”
他沉聲道。
“為啥?”她問。
駱風棠拿出一塊沾了血的黑鐵令牌遞給她。
“他的身份,應是一位兵士。”
他道。
“我聽人說,山那邊靠近南邊的地方,時有蠻子擾民。”
“我們大齊皇帝派了駐兵在那,抵禦南蠻。”
“保家衛國的兵士,咱就要救!”
聽到他這話,楊若晴又瞅了眼地上散落的那把錐子。
或許真是一位兵士。
“我幫你!”
她沉聲道,接過他手裡的金瘡藥,開始施救。
“血暫時是止住了,但他失血過多,不能放這。”
楊若晴把他最後一道傷口用繃帶綁緊,抬起頭來對駱風棠道。
失了這麼多血,體溫急劇下降。
此人需要一個溫暖的環境調理。
傷口受創麵大,夜裡必定會發熱。
聽到她的分析,駱風棠點點頭。
“樹木改天再伐,救人要緊,帶他去我家吧。”
駱風棠馱起了那個人,楊若晴則拿著繩索柴刀啥的。
半根樹木都沒伐倒,快步回了村。
棠伢子從山裡救了個渾身是血的人這個消息,一碗茶的功夫就傳遍了全村。
一堆農閒在家的村民,都過來看熱鬨。
把駱風棠家的院子內wài wéi了個圈。
楊華忠和駱鐵匠長庚叔他們全都來了。
他們都是善良人,都是抱著照料的心過來的。
楊若晴在屋子門口擋住了他們。
“爹,娘,曉得你們都是好心。不過這會子那人需要休息靜養。”
“回頭等他醒了,你們再進去探望吧。”
楊若晴道。
楊華忠他們都點頭。
然後幫著去院子外麵疏通其他人去了。
小雨卻留了下來。
她拉著楊若晴的手道:“晴兒,我空閒,你和棠伢子有啥事兒要跑腿的,吩咐我一聲就成。”
楊若晴點點頭。
“這正有一件事兒要讓小雨去做呢。”
“啥事兒?”
“那人身上的衣裳全臟了,棠伢子一套換洗的衣裳洗了還沒乾。”
“你能家去找一套你哥的衣裳來讓他先換下不?”楊若晴問。
小雨連連點頭。
“好,我這就去拿。”
轉過身,小雨看到人群中看熱鬨的陳虎。
陳虎一雙眼睛跟狼眼似的在她身上瞅。
小雨遲疑了下,秀眉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