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坪村?”
那人皺著眉頭,像是在搜索腦海中的信息資料。
“我昏迷了多久?”他又問。
駱風棠想了下道:“一個多時辰。不過之前你在山衝裡昏了多久,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這麼久?”
他喃喃著,臉上神色快速變幻著。
楊若晴歪著腦袋瞅著他,心道,這家夥該不會也被穿越了吧?
哈哈,那就有趣了。
還流行組團呢?
那人似乎想到什麼,眼底掠過一絲焦急,掙紮著就要坐起身。
扯動了身上的傷口,痛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五官都扭曲在一起。
“兄台你身上有傷,莫要急躁!”
駱風棠道,將他扶著躺了回去。
那人躺在床上,胸膛急促的起伏著。
他不再說話,躺在那裡,眼睛微微闔著。
駱風棠和楊若晴對視了一眼。
兩個人都一頭霧水。
楊若晴問那人:“看你身上還戴著令牌,應是官家人吧?”
那人抬起頭,看了眼麵前的女孩兒。
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楊若晴又道:“我們不曉得你為何會傷倒在村後山衝裡。”
“當時看你奄奄一息,就把你帶回來急救了一番。”
“既然這會子你蘇醒了,我們也就放心了。”
“你的同伴應該也在附近吧?要不我們下晝去官府報告這事,讓他們派人來接應你?”
楊若晴問。
之前陳虎提議把這人扭送官府。
那是陳虎懷疑這人是招惹了仇家的壞人,怕被連累了。
這會子她主動提出去官府報稟這事。
其實也是擔心他一個官家人,萬一在他們這再出點啥岔子。
官府追究起來,不好交代。
救人是出於好心,最後卻辦了壞事,把自己搭進去,還連累親人朋友。
所以抱稟官府,還是有必要的。
隻是,她的話音才落,那人突然搖了下頭。
“彆,彆去報稟官府!”他道。
“我出門執行一趟特殊任務,不便驚動地方官府。”他道。
楊若晴和駱風棠對視了一眼,兩人眼底都露出幾分為難。
那人接著懇求:“待我在貴地再叨擾幾日,傷勢稍微好轉,我便會離開,希望你們行個方便!”
神情間那份真摯和焦急,不像是撒謊。
駱風棠點點頭,對那人道:“兄台傷勢太重,暫且就安心在這養傷吧!”
“你剛蘇醒,不宜多說話。好好歇息,我就在屋外,有啥事喊一聲我就聽到了。”
說罷,他和楊若晴一起出了屋子。
“他若真是兵士,指不定是出來執行任務。”
“遇襲了,擔心任務完不成,所以才急躁成那樣。”
屋外,楊若晴壓低聲跟駱風棠那分析道。
“這個分析在理。”駱風棠道。
“不過,這任務咱也不便過問,就這樣吧,先照顧著,等他能下地了他自己肯定會走。”她道。
“嗯,但願他早日康複,完成任務!”駱風棠道。
那邊,說完了話的裡正和楊華忠他們往屋子這邊過來。
“醒了嗎?我們進去瞧瞧,問問他何方人士!”
裡正道。
駱風棠道:“方才睜了下眼,問了這是哪裡後,這會子又一副昏昏沉沉的樣子。”
“怕是又睡著了,還是等他完全醒了,我再請裡正大伯過來問話吧?”
裡正一聽這話,點點頭道:“也行。”
裡正走後,楊華忠等人也打算離去。
楊若晴對駱風棠道:“我家裡還有些豬肝,我回去熬些豬肝湯送過來給那人補下身子。”
駱風棠道:“嗯!”
目送楊若晴他們裡去,駱風棠返身又回了那屋。
……
昨日稱了一斤豬肝。
後麵切了一半燒了吃了。
剩下的一半,楊若晴洗乾淨,切成薄薄的片兒。
又掐了些白菜葉子,放在一塊兒添上水,煮了一碗青菜豬肝湯。
她做這些事的時候,孫氏就在一旁刨土豆皮,準備晌午的飯食。
婦人知道她這是要做了給那個受傷的兵士送去。
婦人很是讚同。
她還跟楊若晴說起了她從前的見聞。
“孫家溝在山裡麵,山後麵有路,通往南方。”
“那會子聽漫山跑買賣的貨郎說,南方有南蠻子,南蠻子時常來咱這打秋風。”
“後來官府派了駐兵在那裡,專門打南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