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食物裡投毒這事,我琢磨了下,下手之人無外乎兩種。”
她在那兀自分析著。
“要麼,便是聚味軒的競爭對手指使人做的,同行是仇家嘛。”
“要麼,就是聚味軒的某個夥計做的。”
“因平素跟靳掌櫃或周大叔有過結,懷恨在心,所以伺機報複酒樓!”
“不管是哪一種,都要去打聽情況!”
隻有弄清楚了前因後果,才有一個奔走的方向。
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跟無頭蒼蠅似的,兩眼一抹黑。
聽到她的話,駱風棠轉過身來。
對她道:“打聽消息的事,我去做。你就留在客棧裡歇息。”
楊若晴道:“你對縣城也不熟悉呀,我跟你一道去,多個人多個商量。”
他笑著搖了搖頭:“我有一個朋友在縣城,跟三教九流的人都有點關係。”
“他那裡消息多,我先去找他,如果他能幫我們,那就更好了。”他道。
楊若晴訝了下。
她的印象中,駱風棠在村裡都是獨來獨往。
跟山裡野獸打交道的機會,都比跟人類打交道要多。
想不到,他在縣城還有這樣的朋友?
像是瞧出她的疑惑,他撓了撓頭:“我那朋友也喜歡狩獵,有一回他去眠牛山狩獵,我們就那樣結識的。”
楊若晴點點頭。
原來是興趣相投。
“好,那你去吧,我在這等你消息!”她道。
他點點頭,臨走前,還把桌上那碗熱茶捧到她手裡。
“喝點熱茶,困了就到床上躺會,我儘快回來。”他道。
“嗯,路上當心!”她叮囑。
他笑了下,揉了下她的發,轉身快步出了客房。
楊若晴手指撫著茶碗上的花紋。
眉頭微微皺起,眼底露出思忖。
方才她跟駱風棠那分析了兩種情況。
其實,她還有第三種猜測。
隻是這第三種猜測,她覺得可能性不大。
如果是酒樓自己人。
這個自己人,不是夥計和打雜的。
而是類似於周大廚和宋采辦那種,身家利益都跟酒樓綁在一塊的親信人員。
隻是,倘若真是第三種。
那麼此人真是心胸狹窄,愚蠢至極!
……
時間一點點過去。
在她等得有點心煩氣躁的時候,客棧外麵的廊道上,終於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她聽出有一道腳步聲是駱風棠的。
趕緊過來把門開了。
駱風棠回來了,身後還帶著一個年紀,個頭,都跟五叔楊華洲相仿的漢子。
漢子臉上有一條刀疤,讓他看起來有點凶。
但那眼睛卻又很精明。
一看就是黑白兩道都混的那種。
在駱風棠的引薦下,雙方相互認過。
“徐大哥,快請裡麵說話。”
楊若晴側開身子,讓駱風棠和徐莽進了屋子。
隨後關上屋門,返身回到屋裡,駱風棠已經給徐莽倒了一碗茶。
徐莽喝了一口,抹了把嘴角,開門見山道:“晴兒姑娘家的事兒,方才路上風棠老弟都跟我說了。”
楊若晴輕輕點頭。
“我爹被人冤枉下了大牢,這臘月皇天的,我們跑到縣城來就是為了這事奔走。”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