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被窩裡小伸了個懶腰:“還不賴,挺暖和的,你呢?”
“嗯,我也是。”
他道。
是才怪呢。
這丫頭,恐怕還不曉得她睡著了有多不安分吧?
張牙舞爪,跟隻螃蟹似的。
原本他是從後麵抱住她,可是後麵她就反客為主,整個身體都吸附在他身上了。
他喜歡這種親密的肢體接觸。
可是後麵……
他煎熬了一宿。
為某些羞於啟齒的反應……
“咦?”
她不知何時已翻了個身,麵向著他。
“睡好了咋還頂倆黑眼圈呢?”她訝問。
“有嗎?”
他道,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臉。
“沒事兒,等會洗把臉就沒了。”
“黑眼圈是洗不掉的。”她道。
“來,我幫你揉按一下眼部的穴位舒緩舒緩!”
她說著,伸出手去,身體自然也往他那邊貼了過去。
“不、不用了……”
被窩裡,他忙地往後退。
似乎很怕跟她肢體碰到似的。
楊若晴訝了下。
咋躲呢?
搞得她好像洪水猛獸似的。
詫異間,他已撩開了被子一角。
“晴兒你再躺一會,我去樓下打熱水來洗漱。”
“哦……”
她應了聲,視線追著他的身影。
在他站起身的那一瞬,眼角的餘光不小心瞥到了他身前某處……
她的心臟‘咯噔’一聲。
臉頰頓時就紅了。
趕緊錯開眼不敢再看。
怪不得他躲她跟躲洪水猛獸似的。
原來,是有了生理反應。
怕她發現。
聽到帳子外麵悉悉索索的穿衣聲,她扯過被子蒙住了腦袋。
生理知識她都懂。
可是異性那塊,都是紙上談兵。
她不清楚,他這是早上才有的正常‘起立’呢,
還是昨夜‘立’了一宿?
那跟熊貓眼似的黑眼圈,難不成就是這麼來的?
她又羞澀又想笑。
又甜蜜又有些慌亂。
直到客房門‘嘎吱’響了一聲。
確定他下樓打水去了,她這才從被窩裡探出頭來長呼了一口氣。
待到駱風棠打了水回來,楊若晴已穿戴整齊,正坐在那梳頭。
“咋不多躺會?”他問。
放下了水盆,他給她往酒樓準備的簡易牙刷上抹著青鹽。
楊若晴一邊利落的給自己梳了兩個發髻,邊回他:“今個晌午得動身家去,趁著上晝這點功夫,我想去街上轉轉。”
縣城的各種東西,比清水鎮豐富多了。
她想過來淘點寶,為自家酒樓添置些有特色的東西。
兩個人洗漱完畢,吃過了早飯,一塊兒去逛街。
這不是駱風棠頭一回陪楊若晴逛街。
他早已習慣了她的逛街方式。
貨比三家。
但是這回,對她買下來的一些東西,他卻有些看不懂了。
不是說是要給酒樓添置東西嗎?
怎麼進了布莊,買了好幾匹布呢?
瞧著這布的顏色,她和三嬸做衣裳,都太素了。
而給三叔和倆小子做衣裳,則又顯得豔了一點,花俏了一點。
駱風棠心裡犯著嘀咕,嘴上卻沒多問。
晴兒做事,鐵定有她的理兒。
他隻要拎好東西就成!
兩個人又走了幾家鋪子,看到前方一家文房四寶的鋪子,楊若晴眼前一亮。
“棠伢子,我們去那家看看,回頭賬房老先生那記賬,缺不得筆墨紙硯。”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