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五叔五嬸的遭遇,楊若晴越發覺得自家這好日子,真是來之不易。
老爹當初摔斷了腿,被老楊家人當做了包袱給甩出去。
這還真是因禍得福了。
如今,腿好了,家裡致富了。
眼看著又是置辦田地又是開酒樓的,老楊頭他們肯定後悔放走了這頭肥羊。
所以,五叔去做采辦,一年二十多兩銀子的入賬。
爺奶打死都不會再放這隻羊出去了。
哎,清官難斷家務事,五叔五嬸,隻能靠他們自己去鬥爭了。
……
翌日,楊華梅回門的日子。
天還沒亮,老楊頭就過來跟楊華忠這打招呼。
讓他和孫氏今個無論如何都要去前院幫忙待客。
不過,這不關楊若晴啥事兒。
屋外傳來老楊頭跟楊華忠他們的說話聲,屋裡的她扯過被子蒙住頭,接著睡。
如今做了酒樓的東家,白日裡過去在酒樓裡轉轉,主持下大局就行了。
再不必像從前送豆腐那樣辛苦,起早貪黑。
加之家裡也添置了馬車,不用步行。
所以,她一直睡到孫氏來喊她起床吃早飯,這才起床。
剛吃過早飯,駱風棠便趕著馬車過來了,楊華洲也來了。
“五叔,今日你就彆去了,小姑回門,你也在家歇一日吧。”
楊若晴道。
經過了昨夜的事兒,楊華洲的精氣神整個都萎靡了許多。
聞言,他對楊若晴擠出一絲苦笑:“不歇了,該我做的差事,我不能落下。”
“你小姑回門,不是還有你爺和大伯四叔他們嘛,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怨氣好深的話啊……
楊若晴心道。
不過,對他的這份責任心,倒很是讚賞。
可是——
“五叔你身上還有傷……”她道。
楊華洲搖搖頭:“一點皮外傷,不算啥!”
“晴兒啊,叔曉得你是為我好,你甭再勸了。”
“讓我去酒樓做事吧,留在家裡,我心裡更堵得慌!”他道。
楊若晴想了想,覺得也是啊。
“成,那咱去酒樓做事。”
三人上了馬車,朝著酒樓進發。
家裡。
早飯後,孫氏看這日頭好,打算把孩子們床上的幾床被子都好好晾曬下。
來楊若晴這屋子抱被子的時候,卻看到床尾的地方,有一副捆綁著的紙卷。
孫氏拿在手裡打量著,不知道這是啥。
大安和大傑換好了鞋子,正打算出門去李家村上學。
過來這屋跟孫氏辭行。
見孫氏手裡拿著這東西,大安好奇的走了過來:“娘,你手裡拿的啥呀?”
孫氏道:“我也不曉得是啥,是在你姐床尾瞅見的,莫不是啥要緊東西她忘帶去酒樓了?”
大安把那東西接了過來,便拆上麵捆縛著的繩索。
“我看看就曉得了。”
很快,便拆開了,大安抖開那紙卷一看。
清新的筆墨香味飄入鼻息,潔白如雪的紙張上,一副美人捕蝶圖躍然視線。
“原來是副畫卷啊!”
大安道,雙手執著畫卷的一端,舒展開來細細欣賞。
“這是誰畫的?畫的真好,栩栩如生呢!”
大安讚道,眼睛亮晶晶的。
孫氏看不懂畫,不過,也探著腦袋瞅。
“呀,大安你有沒覺著這畫裡的美人,眉眼有些熟悉呢?”孫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