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氏坐在一邊的凳子上,燙著腳。
老太太一副心情大好的樣子。
老楊頭瞅了眼譚氏,問:“這幾日,梅兒咋有事沒事都往娘家跑啊?”
譚氏道:“咋?這是她娘家,回來不行啊?”
老楊頭道:“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她咋****晌午都回來吃飯啊?”
譚氏道:“咋?閨女嫁出去了,管她一頓晌午飯你就心疼啦?”
老楊頭皺眉:“我是在跟你問話,你甭口氣這麼衝成不?”
“哼!”
譚氏哼了聲,轉過臉去。
老楊頭接著道:“她如今是老王家的媳婦兒,得留在老王家操持家務活。”
“丟掉早飯碗就往娘家跑,吃夜飯了才回婆家去。啥都不做,日子久了,老王家會有看法的。”
“就算老王家沒看法,村裡人瞅見,也都會道論的!”他道。
“哼,嘴巴長在彆人身上,愛咋道論是他們的事兒,我不管,也管不著!”
譚氏沒好氣的道。
“我隻曉得,梅兒是我閨女。”
“有我一口吃的,就有她一口吃的。”
老楊頭被譚氏頂得夠嗆。
把旱煙杆子往床邊磕了幾下,翻身躺進了被窩裡。
“跟你這老婆子,越發說不到一塊了。睡覺睡覺!”
譚氏把腳在水盆裡用力蹬了幾下。
“哼,我還不稀罕跟你說呢,我疼我閨女,沒錯!”
……
對麵西屋。
白色的老布帳子重重垂落。
婚床陷入一陣接著一陣的地動山搖中。
男人的低喘和女人壓抑的吟哦,此起彼伏。
當暴風雨褪去,年輕的男女緊緊摟抱在一起。
兩具身體和兩顆靈魂,一起顫抖。
“素雲,你真好!”
楊華洲把頭埋在鮑素雲胸前的山峰間,喘著粗氣道。
睡了二十五六年的冷被窩,如今,娶了香噴噴的媳婦。
躺著暖乎乎的被窩,還能做一些不三不四的事兒。
真好!
鮑素雲白皙纖細的手指,chā jìn了楊華洲的頭發裡。
聞言,輕笑了一聲。
“你好,我好,我們一起好,才是真的好。”她道。
楊華洲用力點頭。
“對,咱都要好好的!”
“素雲啊,這幾日白天在家,沒人欺負你吧?”
他有些擔憂的問。
白日裡在酒樓忙活,不敢分心,怕出了差池。
可隻要稍微閒下來,他滿腦子都在惦記這個事兒。
“四哥他,要是敢再欺負你,你跟我說,彆瞞著!”楊華洲又道。
鮑素雲一臉的動容。
“老五,你放心,沒人欺負我。”
“你四哥還跟床上躺著養傷呢!”她道。
楊華洲抱緊了鮑素雲:“分家的事兒,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咱爹上回差點沒了命,把我嚇著了,不敢再逼。”
“等過段時日,我找個好時機再跟爹那好好談談。”
“甭管如何,我是決計不想跟二哥和四哥他們一個屋簷下過了!”他道。
鮑素雲表示理解的點頭。
上回鬨分家那事,她也嚇到了。
要是真因為分家,把公爹給逼死了。
且不說旁人的輿論和眼光,便是她自己心裡這道坎,也邁不過去啊!
“分家的事,不急,酒樓剛開張,你先幫著三哥他們好好打理生意要緊!”她道。
“至於我,你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