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個不小心劃到的。”他趕緊道。
楊若晴眼中露出一絲感激。
“嗯,那你休息吧,改天再來探望你。”
她道,最後那句,是客套話。
沐子川卻驚喜的站起身:“真的嗎?那我隨時恭候晴兒你過來耍……”
楊若晴滿頭黑線。
等候在門口的某人,一張臉比鍋底還要黑。
那扛著小偷的手臂一直在收緊,可憐的小偷,感受著某人源源不斷增長的怒火,痛苦得直翻白眼。
他在駱風棠的肩膀上掙紮著,被堵住的口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在用性命提醒楊若晴,該走了該走了。
再不走,他又要成炮灰了。
楊若晴聽到這響動,回過神來。
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確實不能再耽擱了。
她對沐子川道了個彆,趕緊朝駱風棠這邊走來。
兩個人出了屋子,來到外麵長長的巷子裡,沐子川也跟了出來。
“晴兒,記住你說的話,改天一定要來探望我啊……”
回應他的,是駱風棠磨牙的聲音。
楊若晴顧不得去跟沐子川那回應,拽起駱風棠:“算了算了,辦正事要緊!”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兩個人神不知鬼不覺把小偷帶到了天香樓後院。
一處用來存放柴草的屋子裡。
這屋子,距離前麵的灶房有一段距離,除非前麵灶房的柴禾燒完了,才會有夥計過來這後院柴房。
否則,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人過來的。
而前麵灶房的柴禾,剛巧是昨日抱過去的,夠燒。
而柴房的鑰匙,除了楊華洲那裡有一把,還有一把就在楊若晴手裡。
兩個人進了柴房,點了一盞小火,開始連夜審問那小偷。
審問的流程很簡單。
就是暴力逼問。
打一巴掌,踹一腳,問一遍。
可是,楊若晴的手臂都打酸了,那小偷還是咬緊牙關不鬆口。
死活不自報家門,也不供出背後的指使者。
楊若晴有點累了,揉著手臂坐在一旁,看著駱風棠在那審問。
事情一目了然。
這個小偷,鐵定就是李財主派過來偷田地契約的。
李財主知道要上公堂了,知道他自己手裡那張假的站不住理兒。
所以,便索性吩咐人來把真的偷去。
這是一個最直接最簡單的把田地據為己有的法子。
隻是李財主沒想到,這小偷被她和棠伢子給逮住了。
隻要審問出來,讓這小偷鬆開了口供出李財主。
對薄公堂,李財主無疑是搬磚砸了自己的腳。
可現在問題的關鍵是,這個死小偷,死活就是不鬆口。
“這人嘴口太嚴,撬不開啊!”
那邊,駱風棠也敗下陣來。
兩個人打量著麵前這個被反綁著雙手坐在椅子上的小偷。
說實話,小偷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了。
一般人,到了這個地步,祖宗十八代都給交代出來了。
這個小偷,不是一般人啊!
不過,姐姐剛好也不是一般人。
“不鬆口是吧?非要逼著姐姐我出絕招是吧?”
楊若晴擼起了袖子,獰笑著走了過來。
“好,那姑奶奶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