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君墨便將事情的經過如實道來。
原來,是龍骨水車下水正式投入使用的時候,不曉得是哪個細節沒有處理到位。
以至在劃水的時候,刮水葉片之間的連貫性不是很好。
導致吸取上來的水流,比較纖細。
聽完了左君墨的描述,楊若晴手指輕托著下顎,露出凝思狀。
而後,她眼睛一亮,出了聲。
“哦,我知道問題所在了……”
然後,她把解決的方案,詳細說給左君墨。
左君墨不僅聽得很認真,還借用了雅室內的筆墨,將她說的,詳細記錄下來。
記錄完畢,他放下毛筆,拎起散發出墨香的紙張,輕輕吹了一口氣。
對楊若晴露出由衷的感謝之容。
“聽楊姑娘一番話,君墨如醍醐灌頂,毛塞頓開,謝過,謝過!”
楊若晴搖了搖頭:“左莊主客氣了。”
三人坐在一塊兒,又聊了幾句。
左君墨詢問了田地契約的官司之事。
聽到打贏了,也露出愉悅之色。
“公道自在人心,他李財主不可能隻手遮天。”左君墨道。
“不過,官司輸了,更會激怒他。”
“指不定會在酒樓營生這塊給你們下絆子。”左君墨分析著道。
“酒樓營生這塊,我會在暗中相助,不讓李財主有機可乘。”
“但我還是那句話,李財主此人遠非眼見這般簡單,他背後隱藏的勢力,深不可測,咱儘量能不招惹便不招惹!”他道。
駱風棠點頭:“多謝左莊主的提醒,我們不是惹事之人,但也從不怕事。”
“田地這事,點到為止。”
“但若是李財主再來騷擾,我們也不會逆來順受!”他道。
左君墨沉默著,看著駱風棠的目光,深了一分。
他自認閱人無數,看人的眼光還是很精準的。
眼前這位駱兄弟,雖隻是普普通通的村裡漢,掌管著一家酒樓。
但是,
他身上有種英武不凡的氣度。
憨厚樸實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不畏艱險的心。
這種人,心性堅忍。
左君墨絕對相信,眼前這駱兄弟,缺乏的是機遇。
隻要風雲際會,他必定會做出一番成就來。
左君墨突然生出想要跟駱風棠結交的心思來。
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的楊若晴像是突然想到啥,搶先出了聲。
“對了,左莊主,我們後院,關押了一個人。”
“那人應是李財主派去偷我們田地契約的毛賊。”
“那毛賊像是會縮骨功似的,潛入屋中無聲無息。”
“我和棠伢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到他,在他身上搜出了契約。”
“我們原本是想要扭送他去公堂,讓他反過來指正李財主。”
“可是那毛賊嘴口實在嚴實,怎麼打罵審問,都死不張口。”
“我們沒轍,隻得把他暫時收押在後院柴房。”楊若晴道。
聽完楊若晴的話,左君墨眼底露出一絲猜疑。
隨即,他放下茶碗,站起身來。
“帶我去看看,興許我認得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