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華洲聽得一愣一愣的。
“甭管乍說,梅兒能回來,是好事。”他道。
這兩日折騰的,人仰馬翻。
對此,楊華忠也表示讚同的點了點頭。
“但願經過這事兒,梅兒能受點教訓,往後莫再瞎跑了。”楊華忠道。
楊華洲搖頭:“你看她先前那樣兒,吃了苦頭也不長記性的。”
“我看哪,回頭得跟老王家那邊打聲招呼,看緊咯!”他道。
“最好啊,得關在屋子裡,不然就得拿鏈子給栓著。”
聽這話,楊華忠皺眉:“那是咱妹子,不是一條狗!”
“狗吃了苦頭會長記性,她會嗎?”楊華洲反問。
看到兄弟兩個為了這個,一副要爭執起來的樣子。
孫氏趕緊過來打圓場:“人找回來就好,你們也甭爭了,早飯好了,吃過了趕緊該乾嘛乾嘛去!”
兩兄弟便都不吭聲。
麵對麵吃早飯。
早飯是蔥花雞蛋炒飯。
邊上配著兩碟子涼菜。
一個是豆腐乾,一個是孫老太醃製的酸辣蘿卜條。
兩兄弟吃得心滿意足,兩個人心情自然也都好了。
吃過了早飯,天已經亮了。
楊華洲站起身對楊華忠道:“三哥,那我去酒樓了啊!”
楊華忠抹嘴,也跟著起身:“我剛好要去工地,咱一塊走。”
……
接下來這好幾日,楊華梅就一直被譚氏留在東屋養著。
母女兩個睡大床,老楊頭在邊上搭了一張小鋪子湊合。
因為上回楊華梅失蹤的事,把二房兩口子的膽都差點嚇破了。
於是這會子,老楊頭和譚氏留在村裡過,楊華林打發楊氏搬了回來。
近身伺候老兩口。
還有為楊華梅調理的擔子,譚氏也架在了楊氏的肩上。
楊氏有冤不能訴,有苦不能言。
終日跟個罪人似的屋前屋後忙活著。
每日掰著手指頭數著日子,隻盼著這日子能過得飛起來。
熬到月尾就好了,就輪到三房接手了。
……
運輸隊的成員,基本都確定好了。
都是楊若晴個趕個挑選的。
長庚叔,大牛叔都在裡麵。
清一色的漢子,身強力壯,能吃苦能耐勞,品行也信得過。
而采藥隊那邊,在老村醫和楊若晴自己的親自教授下。
采藥隊的成員,已經把這一段日子主要采摘的藥草,記得滾瓜爛熟了。
而且,采藥隊每日都上山,采來的生藥材,楊若晴便幫著整理,然後交由老村醫炮製。
老村醫炮製藥材,她也在一旁打下手,偷學。
當然,炮製藥材的錢,是另外算的。
這可比他從前挎著藥箱給村人看病賺的多。
老村醫樂在其中,每日儘心儘力的炮製藥材。
時間過得很慢,卻又很快。
楊若晴去過一趟縣城,給鄒林兒診過一次平安脈後,時間已到了月底。
算算日子,棠伢子走了都二十多日了。
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啊!
二十多日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回來。
也不曉得他咋樣了。
“嘶……”
一股鑽心的疼痛從指頭襲來。
“呀,晴兒你手指頭紮破血了!”
邊上,小雨一聲驚呼。
楊若晴低頭看了眼手指,不以為意的搖搖頭:“沒事兒。”
把血吮吸掉。
小雨歪著頭打量著她:“晴兒,近來你走神越來越多,是不是惦記棠伢子呀?”
楊若晴勾唇:“知道還問?”
小雨笑了下。
“嘻嘻,你若是想他,就去看他唄!”小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