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丞相府中。
“該死,這狗皇帝當夠了是吧?”
“今日居然敢這麼針對父親!”
府內書房,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
說話的不是彆人,正是秦升海的長子——秦明東。
秦明東滿臉憤懣。
在朝堂之上他就氣的渾身發抖。
要不是秦升海用眼神示意,隻怕他早就破口大罵了。
“放肆!”
“休得胡言!”
秦升海眉頭一橫,低聲訓斥道:
“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說陛下?”
秦明東縮了縮脖子,不敢作聲。
“報!相爺,京兆府尹求見!”
就在這時,府上下人匆忙趕來稟報道。
秦升海眼前一亮:
“何文泰?”
“速速請來!”
很快,一個精瘦乾練,穿著樸素的中年男人緩緩走了過來:
“下官,見過秦相。”
秦升海大手一揮:
“何府尹,你我之間無需如此客套。”
京兆府尹何文泰,一直以來都和秦升海站在同一隊。
在朝堂之上,力挺秦升海的幾人中,便有他。
“陛下今日,怎的如此反常?”
何文泰緩緩開口道:
“昔日陛下雖不登朝堂,但行事從未如此雷霆激進。”
“難道是大病初愈,導致他性情大變?”
秦升海緩緩搖頭:
“絕無可能。”
“陛下登基之前,便被先皇所言資質愚笨。”
“性情可變,可隱藏,但資質難變。”
何文泰眉頭輕皺,低聲道:
“會不會,陛下一直以來都是裝的?”
“若資質愚笨,今日在朝堂之上,又如何能發揮帝經如此蠻橫的實力?”
良久,秦升海才否定道:
“不,絕無這種可能。”
“他慕容烈若是聰明,又怎會任由朝堂之權分散在各處?”
“恐怕,是有人對他點撥,才致使他今日走出朝堂。”
“看來,我們先前的努力,沒有白費。”
這下,何文泰神情一緊:
“何人對他點撥?”
說到這,秦升海似乎想到了什麼,眉頭一簇:
“莫非……是皇後?”
何文泰一怔:
“此話怎講?”
秦升海負手而立,捋著胡子緩緩開口道:
“方才,我才收到宮中密信。”
“說是那慕容烈,今日下朝後,便去了皇後的鳳儀宮,臨幸了徐若雲。”
“在此之前,陛下從未去過後宮。”
“此事,你不覺得蹊蹺嗎?”
何文泰的臉色瞬間變得尤為凝重:
“徐若雲,徐震之女……”
“那這背後,定然是那徐震指使!”
“好,好啊!”
“這老小子,躲在邊境,說是什麼對抗外敵,不願參與朝堂爭鬥。”
“結果居然讓自家女兒去控製陛下!”
秦升海眉頭緊鎖,低聲道:
“決不能讓他得逞。”
“蘇震從未在朝堂露麵,才讓我們忽視了他。”
“他手中有兵權,若還掌控了陛下,日後勢頭絕非你我能控製。”
“我們的大業,也恐難繼續實施。”
徐若雲,眼下儼然成了兩人最大的敵人。
父親為手握兵權的大將軍,她本身還是後宮之主,如今還有可能掌控皇帝!
“那……要不要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