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就想起首老歌,特彆配此刻的沈總:
“為你我受冷風吹~寂寞時候流眼淚~~”
沈驚覺的確等了很久,但他站得起,以前在部隊站軍姿一站一天,這麼區區幾小時,根本不算什麼。
他隻是,心一直提著。
他怕白小小又臨時變卦不肯出來見
她,那他該怎麼辦?硬闖?這可是唐家。
而且,他要以什麼身份敲開唐家的門?
他找不到理由。
沈驚覺鴉羽般的睫微顫,心口窒悶,將煙盒裡最後一支煙倒出來。
就在他剛點燃叼在薄唇間的香煙時,高跟鞋的腳步聲走到他麵前。
“沈驚覺。”
沈驚覺驀地心臟猛跳,掀眸看著眼前麵無表情,眉目如冰川般寒涼的前妻,叼著的煙抖了一下,煙灰簌簌。
唐俏兒垂下眼簾,迅速掃了眼男人腳下。
見滿地都是煙頭,不禁秀眉折了又折,“不是都戒了嗎,你這是乾什麼?”
“因為等太久了。”
星火墜落,沈驚覺忙碾滅了煙蒂,直直看定她。
“嗬,這是又要怪我了?怪就怪吧,反正你沈總是最會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人了。”唐俏兒展顏笑得戲謔。
“白小小。”沈驚覺骨節分明的手指攥了攥,嗓音被太多的煙嗆得沙啞。
“我來見你了,你的目的也達到了。請沈總說話算話,彆再找我哥的麻煩。
我還有事,得馬上回去。請沈總走時把這裡的煙頭撿一撿,彆臟了海門這座文明城市。告辭。”
唐俏兒清麗的麵靨沉如死水,機械地說完,扭身就走。
韓羨打了個寒噤,被這樣冷酷無情,氣場淩人的少夫人給嚇到了。
印象裡的少夫人那是多溫柔的美人啊,見到沈
總永遠都是笑靨如花,柔情似水,熱烈的樣子活脫脫就是個暖融融的小太陽。
可如今,那獨屬於沈總的光一縷都看不見了。
沈總到底都做了什麼啊,把這麼好的一個女人,生生逼成了李莫愁啊!
“白小小,你站住。”
沈驚覺喘了口粗氣,急聲叫住她,“我沒讓你走,你怎麼能走?”
“可笑,我又沒賣給你,憑什麼聽你的。”
唐俏兒眯眸,腔調冷絕至極,“當初休了我的時候你多痛快,火急火燎地逼著我給你的白月光騰地方,餐館翻台都沒你催得緊。
現在我識趣得很,自動自覺從你眼前消失,你還想怎麼挑我理?你還要怎麼才滿意?”
休?多麼刺耳的字眼!
沈驚覺呼吸猛窒,心尖哆嗦了一下。
頃刻間,羞憤的罪惡感化作細細密密的疼痛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刺痛感令他煩躁不已,眼眶衝紅,“當初你嫁給我前我說得很清楚,我們是契約婚姻我不可能給你未來。
離婚時我也給了你補償,是你自己不要,選擇淨身出戶!
白小小,我從來沒讓你忍辱負重,也從來沒薄待過你,不要弄得我像個千古罪人,也不要像你為我做過多大的犧牲一樣。就算我們不能好聚好散,你也不該一再踐踏,碾壓我的自尊心!
你不欠我,我也並不欠你任何!你沒有資格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