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不可以嗎?
輕描淡寫六個字,快把沈氏夫婦氣得靈魂出竅,口舌生煙了!
秦姝恨叨叨地盯死沈驚覺淡漠至極的俊臉,就跟個厲鬼一樣藏在沈光景身後,眼神狠戾陰毒的就像紮在詛咒娃娃上的針!
“沈驚覺!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誰了?!”沈光景勃然震怒,氣得直哆嗦!
“勞您費心,一次次地提醒我,我姓沈,我是您沈光景的兒子。”
沈驚覺涼薄冷感的唇,扯出一抹輕狂又戲謔的笑意,“要不是您提醒,我都把這件事給忘了。”
“逆子!混賬!”
沈光景雙眼通紅,氣得頭都發暈,直指他的臉,“我再最後問你一次,這周末,你是鐵了心要去赴唐家的約了是嗎?!”
“驚覺啊,你這孩子,怎麼這樣糊塗呢?”
秦姝覺得時機差不多了,該出嘴時就出嘴,擺出一副慈母心腸顧全大局的樣子,“我過不過這個生日不要緊……可你明知道你父親和唐萬霆不對付,唐俏兒又屢次三番找咱們的麻煩。
你怎麼可以在這個節骨眼上,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呢?你作為總裁不出麵,不是在給你爸沒臉嗎?!”
“秦姝女士。”
沈驚覺眸色陰沉,語調冰寒,“如果你過不過這個生日不打緊,那就不要過了吧。你和你的女兒,你的親戚,吃裡扒外,濫用職權,屢次給集團弄出幾乎不能收拾的醜聞,將集團推向風口浪尖,影響了集團利益。
在盛京,你已臭名昭著,這時候不低調行事,還要高調過生日。嗬,你是當國民是傻子,還是互聯網沒有記憶?”
“你……你……”秦姝眼眶飆紅,握成拳的雙手跟帕金發作了似的。
沈光景聽了這話,原本偏袒向秦姝的心有了幾分動搖。
結果,好死不死,沈驚覺又接了句:“沈董願意跟你演夫妻情深,你就不要要求家裡所有人,都迎合你的虛榮心,吃你這碗牙磣的飯了吧。”
啊啊啊!
秦姝氣得腦袋嗡嗡響,都快暈過去了!
“你……你說什麼?
!你這是在羞辱你親生父親嗎?!”
沈光景一時沒考慮到秦姝,隻覺得自己被親生兒子給諷刺了,胸悶欲炸!
“來人!管家呢?!”
沈光景在人前向來是雅人深致的形象,極少有憤怒到快要吐血時候。
但這次,沈驚覺不但胳膊肘子明晃晃地往外拐,向著唐萬霆的那個小妖精,並且還明晃晃地挑戰他的權威,暗諷他是個不明是非,助紂為虐的人!
實在是太放肆了!
“沈先生!我在!”管家忙不迭走進來,戰戰兢兢。
沈驚覺麵不改色,冷峻的眉眼甚至透出絲絲不屑。
更是給沈光景心頭的怒火,又添了把乾柴!
“把家法拿來,快!”
“啊……?!”管家都傻眼了!
要知道,距離二少爺上次被打,已經過去快二十年了!
上次,是年少的二少爺因為母親的去世,與沈董發生了激烈爭執。那時二少爺單薄的身體蓄滿了憤怒與痛恨,幾乎要衝上去對自己的父親大打出手。
最後的結果,以沈董拿粗皮鞭將二少爺抽得體無完膚告終。
雖然沈老爺子以最快的速度趕來,但二少爺還是被打得陷入休克,送去搶救。
這一次……難道又要再殘酷真實一回了嗎?!
“還愣著乾什麼?滾去拿!”沈光景瞪視著麵無表情的沈驚覺大吼。
隻覺這逆子,不動聲色,卻依舊在挑戰他家主的權威!
“是!沈先生!”
秦姝眼見這孽種要吃大虧,本來還氣得要死要活,心裡頓時紓解了不少。
打吧,往死裡打!
就算打不死,出口惡氣,也是好的!
……
彆
墅一樓廳堂中,觀潮莊園裡幾乎所有的傭人都被叫了過來齊刷刷地站了好幾排。
沈白露聽說沈驚覺要挨打了,開心得手舞足蹈,甚至跑去找了自己那個快要被她遺忘到爪哇國的親妹妹沈初露。
“喂!小傻子!”
沈白露一腳踹開了房門,沈初露正在作畫,嚇得她手裡的鉛筆都掉在了地上。
“姐、姐姐,怎麼了?”
“還不
快去樓下看熱鬨?你二哥要挨揍了!哈哈哈哈哈!”沈白露揚起臉來放聲大笑,猖獗得不行。
“二哥?!為什麼?!”沈初露心頭一緊。
“為什麼?因為他膽大包天,竟然敢對父親大人出言不遜唄!”
沈白露笑得幸災樂禍,“哼,真是不知好歹呢。以為自己當上總裁就了不起啦?他也不拿他的後腦勺想想,要不是大哥身體不好,能輪到他吃這碗飯嗎?
要不是爹地可憐他媽死的早,他早就被發配到非洲分公司去了,哪兒有現在的好時候。真是哈巴狗上轎——不識抬舉!”
沈初露再被罵是傻子,她也不是真傻,當然聽得明白沈白露對二哥的鄙夷嘲諷。
她心裡憋著股悶氣,於是壯著慫慫的膽子,怯怯地懟了句:“二哥才不是你說的那樣……一定是你和媽聯起手來欺負了二哥。”
“臭傻子!你特麼說什麼?!”
眼見沈白露像隻瘋狗一樣瞪著眼睛撲過來,沈初露驚惶地閉緊雙眸,條件反射地雙臂抱住頭。
“三、三小姐。”
這時一名照顧四小姐的女傭及時走了進來,焦急地喊道,“沈、沈先生讓您和四小姐現在下樓去!”
沈白露聽聞,將高高舉起來的手放下來,身上怨氣比鬼都大,“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