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如熙哥哥,我是不是誤會這位大哥哥了?”
沈初露揚起無辜的小臉,滿心愧疚,“我以為他是壞人呢。”
“確實,這位大哥哥不是壞人。”
是TMD大魔頭!壞人見了他都要叫聲祖宗!
白燼飛安撫好唐俏兒,冷冷抬起眼眼瞼,走到沈驚覺麵前。
“四少,謝謝你,願意給我一次機會。”沈驚覺暗啞著啟唇。
忽然,他眼前驟然一暗!
白燼飛眉骨狠跳,猝然一拳直擊向沈驚覺的麵門!
“阿覺!”
“四哥!不要!”唐俏兒想阻止哪裡來得及!
沈驚覺麵不改色,隻想承受下這一拳。
但,離他的鼻梁隻差半寸時,白燼飛的動作卻頓住了,冷笑一聲:“你彆得了便宜賣乖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我隻是不想讓我妹妹難過而已,誰讓她非你不可。你還真以為自己乾的破事兒,能在我這兒過得去?”
沈驚覺心臟如被重石碾壓,疼得震顫,“抱歉。我知道我罪該萬死,但還是謝謝……你沒有帶走俏兒。哪怕,隻是暫時。
隻要能和她在一起,多一分,多一秒,我都心滿意足了。”
白燼飛怔了怔,緩緩收回了手。
唐俏兒迫不及待回到沈驚覺身邊,與他十指交錯,緊緊扣著。
“得了,我說點開心的事兒吧。”
白燼飛心疼妹妹,不願在當惡人,語氣軟了幾分,“俏俏,那個和你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我找到她的老巢了。”
……
白燼飛帶來的消息,對唐俏兒和沈驚覺而言,無疑是天大的禮物!
霍如熙都跟著振奮了,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他不想讓沈初露摻和,於是讓阿鳶帶著她回房間,自己則留下來吃大瓜。
沈驚覺摟著唐俏兒坐在沙發上,認真聽著白燼飛講述整個他那天與舒顏相遇交手的經過。
包括舒顏身藏暗器,還想用美人計引他入轂,卻反被他擺了一道的事,也都和盤托出。
隻是,他沒有告訴他們——
那晚,舒顏給了他,一個猝然如觸電,輕咬交合的熱吻。
吻至深處,他還記得她低低啜泣,淚流滿麵。
她是奔著要他的命來的,他都沒哭呢,她哭個蛋?
“臥槽……好特麼玄幻啊!”
霍如熙聽得一怔一怔的,“這是現代社會會發生的事兒嗎?怎麼跟看古龍武俠小說似的呢?!”
白燼飛嫌棄地瞥著他,“真是樹多必有枯枝,人多必有白癡。”
霍大少咬牙,滿臉寫著“忍”!
一來他乾不過;二來這是俏俏的親哥,沈驚覺的大舅哥,他得罪了那豈不裡外不是人啊!
“喲喲,人家美人計都送上門了,四哥你沒將計就計呀?”
唐俏兒心情好多了,靠在沈驚覺懷裡開起哥哥的玩笑,“你很久沒開葷了吧?機會多難得,春宵一刻值千金喲~”
“我是沒見過女人嗎?是個女人往上撲,我就管不住下半身?”
說著,白燼飛又拉踩霍如熙,“我又不是他。”
“我……淦!”霍大少憋得臉通紅,心裡吉祥話不斷。
“可是她長得和我很像很像哦。你以前不是常說嘛,以後找老婆要找個我這樣的,當時二哥還罵你是變態來的竟然骨科。”
沈驚覺聽言,心裡這個醋啊……又不敢表露出來一點,臉也憋紅了。
這兩兄弟,跟倆大燈籠有一拚。
“我特麼長這麼大都沒用過假貨,我找女人找假貨,我有大病啊!”白燼飛終於繃不住了。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
唐俏兒神情瞬間嚴肅起來,哪怕語氣再輕鬆,心裡還是不免後怕的,“你說你將那女人安置在了酒店後,埋伏在暗處,把她當做魚餌,等幕後的人上勾?
所以,她到底是誰的人?”
白燼飛冷謔挽唇,拿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放在茶幾上。
三人的頭都湊了上去。
霎時,房間裡氣壓驟降,空氣都仿佛要凝結成冰!
照片中,帶舒顏離開的男人,他們再熟悉不過——
謝晉寰的秘書,譚樂!
“是他……果然還是他!”
唐俏兒憤恨至極,氣得嬌軀直哆嗦,血液裡惡寒翻湧,“他想謀害大哥、六姐還不夠……現在他又把毒手伸向了四哥你!
他簡直就是喪心病狂,毫無人性的畜生!”
然而這次,謝晉寰千算萬算,他算計錯了人。
都說謝四少是條冷血毒蛇,殊不知,他們家四哥也是條蛇——蟒蛇!
沈驚覺用力攏著小女人顫栗的身子,炙熱的掌心不斷摩挲她圓潤的肩,以溫柔的行動無聲地安慰著她。
其實,這答案他早已存於心中,所以此刻得到證實,他並沒有多麼意外。
“那次,阿覺你就是被這個女人吸引去了酒店,然後進入了霍昭昭的圈套。那現在這一切都串起來了啊,就是謝晉寰暗中布局,利用這個女人和我那大傻X妹妹,企圖離間你和俏俏的感情,再逼迫你不得不娶霍昭昭!
這麼九轉回腸的陰毒計謀……還真TM是謝表子的風格!”
霍如熙恨恨地咬著後槽牙,“他害得俏俏誤會了你,害得所有人都覺得你是渣男,害得你被唐董芥蒂到現在……他差一點兒,差一點兒成功了啊!太惡毒太卑鄙了!”
唐俏兒心口一陣刺痛,羽睫垂落,滿心的愧意。
“他不會成功的。”
沈驚覺低眉,在她微紅的芙頰旁啄了一吻,“我的俏兒知道我從不會騙她,她終會信我。”
“真傻。”
唐俏兒縮了下肩,因為難為情,語氣帶著一絲賭氣的意味,“那我要是不懂你呢?我要是不肯回頭呢?”
沈驚覺桃花眸彎起漂亮的弧度,凝視著她,愛意盎然,“一天不回頭,我等一天。一輩子不回頭,那我等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