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氣氛降至冰點。
唐俏兒美眸微瞠,酸脹的委屈在胸腔裡翻攪著,“阿槿,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的意思,我是一個隻顧家人安危,不顧彆人死活,極端利己的人嗎?”
這對姐妹花,從小到大好得焦不離孟,今晚,頭一回紅了臉。
沈驚覺心臟忐忑地狂跳,夾在中間為難得舌底發苦,隻好輕輕拽了下唐俏兒的衣角,“俏兒,阿槿怎麼可能那麼想,彆多心。”
“我多心?那她給我解釋一下那話什麼意思!”唐俏兒將衣角從男人焦灼的掌心拽出。
沈驚覺心口一顫,苦巴巴地抿緊了薄唇。
外麵罵聲滔天,百口嘲謗,她都能平心靜氣。但這回,看得出是真的動了肝火。
他深諳小女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被親近的人誤會,那真是比拿刀刮她骨上的血肉還要令她覺得煎熬痛苦。
連日承受著巨大的精神壓力,殫精竭慮,讓她在這一刻終於繃不住,衝最疼愛的小妹發了火。
“姐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豈料唐槿也是不折不撓的性子,緩緩起身,逐字逐句地又問了一遍,“如果,我不是你的妹妹,你還會阻攔我嗎?”
“如果你的問題,是建於你認為我是個自私自利的人基礎上問的,那我不會回答你半個字。”
唐俏兒極力壓抑怒意,嗓音低沉地對沈驚覺道,“驚覺,你去備一輛車,送九妹回去。”
……
姐妹倆不歡而散。
唐槿離開後,唐俏兒跑去廚房打開冰箱門,一口氣灌進去一整瓶冰水,想給自己物理降溫。
卻還是無法撲滅心尖上攢動作亂的火苗,還有蹭蹭上飆的血壓。
什麼嘛!霍如熙那小子敗火的法子根本不頂用,再來一瓶試試!
就在唐俏兒準備再灌一瓶冰水時,男人結實的手臂越過她頭頂,修長有力的大手摁住冰箱門,嘭地一聲關上了。
唐俏兒抬起瑩潤如玉的小臉,恰撞入沈驚覺深邃迷人的桃花眸中,倏然間竟連火氣都漸熄了幾分。
“又趁我不注意,偷偷貪涼。”
沈驚覺無奈地皺起俊眉,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鼻尖上,眸光卻柔軟得一塌糊塗,“你這隻饞冰的小貓,什麼時候才能讓我省點心,嗯?”
“彆說喝兩瓶涼水,我現在都恨不得打個飛機去南極跳海!”唐俏兒氣鼓鼓地嘟著唇,白皙如瓷的雙臂抱胸,靠入他肌肉強健的胸膛上。
“You jup,I jup.”男人低斂眉目,吻上她的額頭。
“嗤……你又來。我現在可沒心情玩兒梗呢。”
唐俏兒從他懷中轉過身,剛欲開口,一枚帶著粗重喘息的熱吻便覆上來,吞噬掉了她的言語。
唇舌勾連,嬉戲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