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你……是我的……粉絲?”唐俏兒長睫飛閃。
媽耶,多新鮮啊。
更新鮮的是那句“更久之前”,這讓唐俏兒生出狐疑。
她“Alexa”的馬甲雖然現在掉了,但前幾年可是捂的好好的。
沈驚蟄的意思,就是他早就知道,她就是Alexa。
“我聽過你的事跡,我時常覺得,你好像就像我身邊的人一樣熟悉,生動。我並不覺得與你有多麼陌生。”沈驚蟄言語那麼實在,目光清澈如水。
“哈哈……我這孫兒媳婦是真出名啊!”
沈南淮眉開眼笑,左手拉住唐俏兒,右手拉住沈驚覺,將兩個有情人的手當著沈驚蟄的麵疊在一塊,“驚覺,以後你可要把小小供起來啊,你瞧瞧她多出名,多耀眼。她可是咱們沈家的大福星啊!”
唐俏兒輕抿緋唇,臉頰浮上嬌羞的紅暈。
沈驚覺五指伸入她的指縫,兩人十指牢牢緊扣,“爺爺,請您放心。我是俏兒的男人,但俏兒,是我的全世界。”
彼端——
視頻通話結束。
沈驚蟄坐在一把全黑色的輪椅上,冷朔如霜的麵靨隱沒在昏昧中,半明半暗,詭異莫測的光影仿佛將他的靈魂深深分裂成
了兩半。
他雙臂平放在扶手上,精致高昂的藍寶石袖口下腕部顯得無力,修長勻稱的指尖在扶手上輕躍,彈奏著無聲的鋼琴曲。
“先生,您該服藥了。”
慕雪柔端著盤子姿態婀娜地走到他身邊,上麵放著各色藥片和一隻巴洛克水晶杯。
沈驚蟄斜乜那些藥物,蒼冷似雪的唇微勾,“每天都吃這麼多,真是把藥當飯在吃啊。不知道現在我的身體裡,是不是連血液都是又毒又苦的呢?”
慕雪柔眼裡泛起疼惜之色,“先生,您辛苦了,您實在受了太多的委屈了。”
“你不也是嗎。”沈驚蟄優雅撚起藥片。
女人連連搖頭,“與您相比,我所遭受的,算什麼啊。”
“當年,若不是我一時行差踏錯,落得我這副鬼樣子的人,就會是我的弟弟了。”
沈驚蟄將一顆藥丸送入口中,就像吃糖一樣咀嚼,“如果換成是沈驚覺遭這樣的罪,雪柔,你會很心疼吧?”
慕雪柔單膝蹲跪在男人腳下,將他冰冷的手視若珍寶地捧住,“先生,您放心。就算全世界與您為敵,我也絕不會背叛您。
事到如今,我對沈驚覺,隻有恨。我有多恨唐俏兒,就有多恨沈驚覺!”
沈驚蟄低落長睫,睨著她。
慕雪柔已經被他裡裡外外調教得足夠出色了。
可此刻他回想起視頻裡,唐俏兒那張動人心弦的臉龐,眼前的女人哪怕是夜明珠,在他眼中也黯然失色。
似乎,從小到大,他那個弟弟,總要比他幸運一點。
“剛才,我無意間聽見了您和沈老爺子的通話,他真的太過分了,厚此薄彼!”
慕雪柔滿目憤懣,“若論親疏遠近,您是沈氏長孫,從小在老爺子和沈董膝下長大,是名正言順的繼承者。沈驚覺不過是個上不了台麵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