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套棋具,跟著老夫其實也是明珠暗投,今日裡倒是遇上了真正的明主。”一邊說著,謝青一邊把那一整套的棋具推了過來。
話雖這麼說,但他看著這些東西,目光還是有一些複雜。
一方麵,這些東西是他從他自己師父那邊得來的,自己也花了大力氣煉製,隨身多年也算有了感情,送去出當然有些不舍。
另一方麵,沈鳳書棋藝驚人,前所未見,那是真正配得起這套棋具的高手高手高高手,紅粉贈佳人,寶劍贈英雄,最上等的棋具,當然要贈給棋藝最強的人。
“多謝前輩!”沈鳳書倒是沒那麼多心思,下棋的器具而已,又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物件,何況這是賭注,他拿的心安理得。“這套黑白子,配合棋盤棋盒,還是一套周天棋局大陣。”謝青既然給東西,那肯定人情做到紮實,詳細的介紹道:“每一顆棋子都是一個陣眼,而且陣法隨著棋局的不同每次都有變化。一旦被困,除非修為超出先生許多,能暴力破陣,否則就隻能破解先生棋局。彆的不敢說,以先生的棋力,一盤棋困住等閒金丹修士半
年六個月的不在話下。”
居然還是套陣法?沈鳳書有點喜出望外了。不錯不錯,今天這棋贏得值,就當是隨口一句話提點了謝青的謝禮。
一枚玉簡上記錄著周天棋局大陣的煉製和控製手法,便於沈鳳書使用和棋子有了缺損之後補充,有了這些,才是真正完整的一套,謝青也是沒有一點藏私。
沈鳳書再次感謝之後,理直氣壯的收了起來。“先生的生花筆請容老夫一觀。”送了棋具,謝青開始兌現最後一個賭注,幫沈鳳書煉製一次生花筆。不過在煉製之前,他還是要先問清楚:“不知先生想要生花
筆如何的神異?”
簡單來說,就是問生花筆的煉製方向,是打算攻擊還是防禦,還是在其他方麵,總要問清楚才好煉製。
“能平心靜氣寫字作畫,筆鋒能適合各種手法場合。”沈鳳書知道要緊,趕忙認真的回答道:“最好還能激發靈感頓悟的,其他的,一概不要。”“璿璣書院有一種秘傳手法,浩然之氣加持之下,能讓先生書法繪畫水準憑空提升一個檔次……”謝青琢磨了一下,衝沈鳳書建議道,隻是剛說到這裡,就被沈鳳
書直接打斷。“千萬不要!”沈鳳書拒絕的乾脆利落,一點都沒有想要的意思,更不用說什麼驚喜之類的,一個勁的搖手:“書法繪畫是晚輩一筆一筆練出來的,如果習慣了這
種取巧之法,恐怕晚輩日後再沒有什麼錘煉書畫技藝的心氣。這書畫的手藝,晚輩覺得,還是自己踏踏實實練出來的最是穩妥。”“卻是老夫的不是了。先生年紀輕輕,如此彆具慧根,多少修士和先生一比,直如皓月螢火,一把年紀活到了狗身上。”謝青越發的目光欽佩,毫不遮掩的脫口讚
道:“隻此一樁心思,先生日後在忘憂齋必定高飛遠翔,老夫在這裡提前為先生賀!”一個小小的選擇就能看得清很多事情了,謝青遇上的不少修士,其中不乏書院的一些同門,選的就是和沈鳳書不一樣的路,可他們也不想想,這等書畫的基本功
都要走這種捷徑,以後修行到了深處,還能有多少捷徑可走?
看看眼前這個年輕人,如果不是修行資質不佳,就憑這個時刻清醒的心性,放在哪個宗門都是重點培養的種子,可惜啊!
“這裡靠近皇宮,煉製的時候可以適當的動用一些人皇紫氣調理淬煉,不知先生是否介意?”感歎之餘,謝青一又問了一句。
“你能動用人皇紫氣?”沈鳳書頓時間眼睛一亮,這是他遇上的第二個能動用人皇紫氣的修士,第一個是紫嫣魔尊,第二個就是眼前的謝青了。彆說沈鳳書驚訝,就連旁邊的不羈公子和眾女也全都十分訝異的看著謝青。沈鳳書能吸收人皇紫氣不在乎是因為他沒資質,什麼亂七八糟的氣息都能吸收,可謝
青卻是清白修行的名教學院弟子,多少修士都對人皇紫氣望而興歎,怎麼就有人能直接動用人皇紫氣來煉製法寶?“人皇之氣,就是社稷之氣,就是蒼生之氣。”謝青總算是在沈鳳書眼中看到了驚訝,這一刻算是前所未有的滿足和舒坦,身形都不由得挺直許多:“我名教誌在
匡扶明君,平治天下,澤被蒼生,本就是為社稷天下蒼生,如何動不得一點人皇紫氣?可惜,老夫明白的太晚,直到幾個月之前才開悟,慚愧慚愧!”
名教的宗旨的確是這般,謝青也沒說錯。雖然他口中不停的慚愧,可在場的眾人卻沒有一個敢小覷他的,看他的目光也是高山仰止。多少高手大能想要動用人皇紫氣想儘了辦法。紫嫣魔尊甚至都為此煎熬數十年灰飛煙滅,強如魔女娘子,都不敢越雷池一步。謝青不過是清流君子,元嬰級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