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玩的?”薑祖宗盯著麻將的雙眼好像都在放光。
那麼多美豔狐狸精視而不見,薑老頭卻隻看見幾張乏味的麻將牌,真是不懂風情。
沈鳳書手一揮,收起了書畫的攤子,帶著薑祖宗來到小美她們身邊,讓她們繼續玩的同時,沈鳳書開始詳細的講解麻將牌的玩法。
“有意思!有意思!”麻將的玩法很簡單,甚至於連那些完全不懂中文的老外都能通過一個公式來瞬間明白玩法,更不用說一個活了這麼久成了精的活祖宗了。
“陪我玩玩!”了解清楚之後,薑祖宗二話不說,直接拉著沈鳳書和小蠻就要玩。因為三缺一,甚至把憨厚老實的一塵也拉了過來。
都不用小美她們歸還麻將,薑祖宗隻是伸手往虛空裡一抓,一根黑乎乎的木頭就出現在手上,手指捋了幾下,木頭就變成了大小均勻一致的黑色木塊,花紋幾乎是在同時出現。可以說,轉瞬間,一副麻將牌就已經完成。
“這是什麼材料?”沈鳳書摸上去就一陣驚訝,似木非木,似玉非玉,光滑圓潤,根本就不是他開始以為的木頭。
牌的大小正合適,抓在手裡,甚至還有絲絲縷縷的溫養氣息透過手指進入身體,整個人頓時間精神許多。和這副牌一比,沈鳳書煉製的那副牌就是垃圾。
“我有個老朋友,渡劫的時候被天雷轟擊之後留下的一段肢體,我隨手一塞塞到了泡著清靜砂的水坑裡。”薑祖宗小手一揮,滿不在乎的解釋道:“都忘記了多少年了,剛剛才想起來這玩意做麻將牌合適。”
沈鳳書此刻隻想流口水。已經到了渡劫地步的樹妖留下的雷擊木,被放在清靜砂的水坑裡,至少要經過數千年到數萬年才能形成的陰沉木,用來做麻將牌,這簡直比沈鳳書浪費起東西來還要過分,暴殄天物都不足以形容薑祖宗的做法。
可沈鳳書卻隻能看著流口水,彆的什麼都沒法做,甚至連埋怨的話都沒有多開口說一個字。這些東西在彆人眼中是真正的寶貝,在這位活祖宗一生漫長的歲月中,充其量也就是一根被隨手扔到某個地方沒想起來的爛樹枝而已,不值一提。
識貨的並不是隻有沈鳳書一個,小蠻同樣有一種想流口水的表情,隻有淳樸的一塵不為所動,若無其事的洗牌。
“嗯,就你小子最差!”薑祖宗一邊劃拉牌一邊看看牌友們,對小蠻和一塵點頭讚賞,隻有看到沈鳳書的時候,就變成了皺眉,還忍不住毫不遮掩的點評了一句。
哈!沈鳳書都不想和這老貨計較。我什麼資質,他們兩個什麼資質,能一樣嗎?
哼!老而不死是為賊也,不和他一般見識,隻當是尊老愛幼了。
牌局開始,就沒那麼多的長幼了,麻將這東西,本身設計來就不是為了溫良恭儉讓的。正所謂看死上家,盯死下家,搞死對家,我不胡也不能讓你胡,哪來的那麼多的客氣?
沈鳳書憋了一肚子氣,就想在牌桌上狠狠的給這位活祖宗一點教訓。偏偏麻將就這麼邪性,新手手氣壯的驚人,頭兩圈,沈鳳書憋了幾把大牌,都已經落聽了,硬是被薑祖宗的小屁胡給截胡,那個氣啊!有氣都沒地方撒。
可能身為老年人,天生就適合這種遊戲,薑祖宗第一個四圈裡簡直是大殺四方,加起來坐了二十幾莊,將沈鳳書一塵和小蠻殺的麵無人色。
這還隻是簡單的用籌碼算了算,要是以這位活祖宗的日常消費觀念來定檔籌碼價值的話,估計沈鳳書三個能傾家蕩產。
新手都是這麼猛的嗎?為什麼同為新手的小蠻和一塵就沒這麼凶殘?
“好玩!好玩!”薑祖宗已經玩的樂不思蜀了,四圈還不夠,換風再戰:“看我老人家怎麼大展雄風!”
得意洋洋的小老頭,讓沈鳳書十分無語,真想動用伏羲,分析記憶所有牌的位置,用最大的勝率將薑老頭贏個落花流水。
算了,老頭雖然看似自由,但他那等莫測的修為,其實也是被困在千裡方圓的那個培育場中超過數萬年,怪可憐的,放他一馬,讓他享受一下遊戲的開心快樂吧!
繼續再戰,薑老頭似乎也耗儘了新手的手氣,大家都開始有了輸贏。不過,這也讓薑老頭越發的快活,有來有往才是玩遊戲,一個人贏有什麼意思,現在這樣就正好。
就在大家玩的興高采烈的時候,一道強大的神識毫不客氣的從這片區域掃過。
這不是私人的地方,來往有修士路過很正常。但這樣肆無忌憚的神識探查,實在是太失禮了,在某些時候,這是一種十分敵意的行為。
當然,強者做什麼都是對的,那道神識十分強大,超過了沈鳳書一行的所有人,眾人都沉默不語,也就是薑老頭不滿的哼了一聲,雖然不滿卻不想耽擱打牌:“五條!”
下一刻,光芒一閃,一道雷霆憑空產生,當頭衝著沈鳳書毫不客氣的劈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