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長藤一離開薑老頭的腰,立刻就現出了猙獰的模樣,迎風就長,片刻間就在外麵把整個小廟纏的嚴嚴實實。
薑老頭修為可比小蠻要高出太多,血絞藤也比小蠻的紅絲帶要強出不知道多少,薑老頭靈氣一發動,血絞藤立刻如同大蟒蛇一般,瘋狂的向內勒緊。
不光勒緊,血絞藤上的小刺不知道刺入了小廟外牆多少,管它小廟裡有多少靈氣護持,隻管瘋狂的吞噬就是。
開始不動手那是不動手,但真的動手了,那就全力以赴。強橫的蠻力和不講道理的吞噬靈氣雙管齊下,薑老頭就不信,這區區破廟還能讓他束手無策。
在薑老頭的全力出手之下,小廟的牆壁幾乎瞬間就被勒的縮小了一圈。老頭子發力,端的是非同小可。
眾人在小廟之中,眼看著周圍牆壁被血絞藤勒的向內凹進一個觸目驚心的弧度,全都往中心須彌座這邊靠近了許多。
殘破的牆壁已經看著岌岌可危,仿佛下一刻就會徹底崩塌的樣子。大家都在等著,等著那已經扭曲的不成樣子的牆壁倒塌的那一刻。
活祖宗就是活祖宗,修為強橫的不講道理,不服不行。
令人詫異的是,哪怕殘破的牆壁已經內凹到了驚心動魄的地步,可始終在即將崩碎的邊緣努力的維持著,掙紮著,偏偏就不破碎。
更可怕的是,這種狀態僵持了一會之後,那可怕的弧度竟然開始緩緩的減小,這也意味著血絞藤的纏繞,沒什麼成效的同時還正在被反彈。
“嗬嗬!”空中傳來一聲平淡至極的轟隆隆的笑聲,仿佛在嘲笑薑老頭的不自量力。
這破廟真要是這麼容易的話,外麵那個聲音大的家夥早就自己解決了,還能數千年來無計可施?
“我老頭子還就不信邪了!”薑老頭大怒,抖手收回了血絞藤,就打算擼袖子邁出去親自動手。
“彆彆彆!”沈鳳書趕忙勸阻:“犯不著!犯不著!”
小蠻也有眼色的上前規勸,一陣撒嬌討好之後,薑老頭才收回了怒氣,指著外麵怒哼一聲:“看在我新認的乖巧孫女的份上,哼!”
不和外麵那貨一般見識!被困了不知道幾千年的憨貨,敢譏笑本大爺,活該被困住。
“小子,你不是說犯不著嗎?”扭頭薑老頭就趾高氣揚的衝著沈鳳書發號施令道:“去,給他看看你怎麼輕鬆弄開的。”
“改天給你換種酒洗澡!”沈鳳書恨恨不已的衝著薑老頭惡狠狠的來了一句。
“看你的酒夠不夠好了!”薑老頭吊兒郎當的回應了一句,卻是沒有拒絕。
很好,大補酒又快有了。
沈鳳書心滿意足的一屁股坐到了空空如也的須彌座上,衝著小和尚吆喝了一聲:“一塵,乾活!”
一塵其實早就手癢難耐了,隻是沈大哥不讓他動手而已,此刻聞言,頓時間開心的應了一聲,手中立時擎起了碗口粗的大棍,就待要狠狠的砸在牆上。
“停!”沈鳳書一臉的無語,急忙叫停:“彆用棍子和蠻力!”
一塵一陣愕然,要拆廟,不動棍子還能動什麼?難道動嘴?
“用大明咒!”沈鳳書無語的指了指兩邊牆壁:“使勁加持!”
“哎!”一塵答應一聲,隨後就是一個大明咒砸在了牆上。
一塵是老實孩子,沈大哥說怎麼辦,他就怎麼辦,一點折扣都不打。加持完之後,立刻打坐服下丹藥回氣,恢複好之後就又來一個,周而複始。
眾人都不明白沈鳳書這是要乾什麼,但沒人質疑,隻是靜靜的看著。
隨著一塵的加持,小廟越來越完整,越來越乾淨,黃牆黑瓦,供桌蒲團,哪怕須彌座上沒有佛像,但也慢慢的呈現出一絲絲的佛門偉力。
兩麵牆上的六字真言通體金色,牆麵也平整如新,但沈鳳書並沒有叫停,一塵還是隔一會一個大明咒砸上去,毫不停歇。
直到嶄新的牆皮一直變一直變,最後變成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材質,仿佛整個貼在小廟牆上一般,沈鳳書這才叫停。“好了!” <ter css="cle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