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小青聽到這話,差點當場發作,兩把飛劍直接就飛了出來,隻等自家老爺一聲令下,立刻就會發動攻擊。
包永豐端坐在客位上,不慌不忙的看著沈鳳書。
“不急,喝茶!”沈鳳書聽到了這句,心中卻是沒有一點的慌亂,隻是平靜的請茶:“讀書人,打打殺殺之前也得先說清楚,大家講道理嘛!”“道理其實沒什麼大道理。”包永豐竟然聽話的端起了茶杯品了一口,慢條斯理的說道:“我看你不順眼,覺得你於我大業有悖,十分危險,反正也沒什麼外人知
道,遇上了就順手讓你消失,舉手之勞,就這麼簡單。”
“倒是符合書院的一貫作風。”沈鳳書點了點頭:“隻是很不巧,不知道該說我運氣太好還是你運氣不好,估計這次你動不了我。”
“能不能動你另說,我倒是好奇,在你眼中,書院的一貫作風是什麼?”包永豐很意外,麵對兩個蛇妖的飛劍視若未見,隻是饒有興味的衝沈鳳書問道。反正這個宅子已經被自己的法寶封住了,幾個區區金丹翻不起什麼浪花來,還是聽一聽沈鳳書的高見有意思。這個年輕人如果不是資質太差又名聲太大,說不得
早就先關起來給後輩弟子做“詩奴”了。
“書院做事,要標榜自己大山崩於前而色不變。”沈鳳書也不客氣,直接解釋道:“每臨大事有靜氣,不信今時無古賢。養氣功夫一流,頂呱呱!”
一邊說著,沈鳳書一邊還豎起了大拇指,誇是真心實意的誇,毫不惺惺作態。
“好句!”包永豐聞言頓時雙眼發亮,擊節讚歎:“小沈探花果然名不虛傳,出口成章,佩服!”“再一個,看書院記錄的各國史書,隻看到外虜襲擾,我輩總是先讓他三分,最後忍無可忍,不得已而破之。”沈鳳書笑道:“卻從未有我輩主動招惹旁人,事事
占據大義名分,有理有據,高明!”
“這不應該嗎?”包永豐笑問道。“應該!”沈鳳書十分肯定的回答道:“隻是後來我才明白,不是沒有招惹過彆人,隻是這些事情一般很少記錄而已。就像包前輩今日做事,遇上了順手就做了,
神不知鬼不覺,這隨緣的做派,倒是有點像道門。”包永豐仰頭想了想,忽的失笑道:“你彆說,還真有那麼點意思。有些事情是太大不方便記載,有些事情是太小不值得記載,你倒是說說,今日之事,你算是哪種
?”
“沒有發生的事情,何來記載?”沈鳳書同樣失笑搖頭:“包前輩,唉!運氣太差啊!”
這已經是沈鳳書第二次說自己運氣太差了,包永豐也有點詫異,到底自己運氣差到了什麼地步,才能讓小沈探花這般搖頭呢?
“故弄玄虛!”包永豐才不會被沈鳳書這種虛張聲勢的做法嚇住:“如果你這兩個侍女不要這麼緊張,也許我還能信你三分,可惜啊!”小白和小青互相對望一眼,麵麵相覷。現在什麼人在自家老爺這裡做客,她們知道的一清二楚,本來不應該這麼緊張的。但對方突然說要對自家老爺不利,她們
習慣了隨時準備攻擊的應對方式,沒想到竟然會被人誤會。
怎麼辦?怎麼才能讓這人相信他真的是運氣差到沒邊了呢?要不,先把飛劍收回來?
看著兩條美女蛇進退失據的樣子,包永豐忍不住又是一陣搖頭失笑,何必呢?何苦呢?“喝了你的茶,也不好一點餘地不留。”包永豐笑道:“兩條路,要麼和你這些美貌侍女一起死,要麼,就隱姓埋名,做我書院的一個詩奴,從此銷聲匿跡,但我
保證你活的錦衣玉食。選一條吧!”
“唉!”一聲幽幽的歎息在眾人耳邊響起,尤其是包永豐,耳邊仿佛一聲霹靂炸響:“他還有事,今日裡這兩樁他都選不了。”
什麼人能在他毫無所覺的情形之下,進入他用法寶封鎖的區域之內?還是說對方本來就在裡麵,他卻根本沒有發現?
無論是哪種情況,都不是包永豐願意麵對的,可這卻真實的發生了。包永豐的動作很快,聽到聲音的刹那,他幾乎立刻就做出了反應。虛虛的籠罩封鎖宅子的那一方古色古香的硯台猛然間變成了實體,當頭罩落,如同泰山壓頂一
般,就要將沈宅整個的砸成齏粉。
與此同時,包永豐的身形已經飛速的閃到了硯台之外,那是他的法寶,他可以控製自如。
隻是,當包永豐身形閃過,本以為自己應該出現在大街上,定睛一看,卻依舊還是站在原地一動沒動,甚至對麵的沈鳳書伸手打算端茶的姿勢都沒變。
“包前輩,晚輩還沒有端茶送客,前輩怎麼這麼著急走呢?”沈鳳書衝著對麵包永豐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