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想吃了,那就不客氣,直接去拜訪胡先生。
出去一問,還挺幸運,胡先生最近正好在忘憂齋,沒有外出。那還等什麼?問明了所在,沈鳳書立刻帶著眾女直奔坐穩院。能來忘憂齋坐穩院的通常都是愛棋之人。要麼是一群棋道高手在這裡研究棋局,複盤某一局名局。要麼是玄素堂有高手對局,觀看的人多坐不下,所以分到坐穩
院這裡觀摩。要麼是有宗師大宗師講解聽課。
沈鳳書來的巧,沒趕上有高手講解,也沒趕上對局,隻是不少人在研究一局新收錄到仙機寶錄的對局。沈鳳書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胡先生的身影。
更巧的是,胡先生的那位女弟子也在。兩個女棋手在一群觀棋忘形的人當中還是十分醒目的,一眼就能看到。
“小子見過胡先生!”胡先生對沈鳳書還是不錯的,所以沈鳳書也是執禮甚恭,走到胡先生身邊,見麵就行禮。“是你啊!”胡先生正看棋看的入神,忽然被打斷,略有些慍怒,但轉頭看到是沈鳳書,頓時間眼睛一亮,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但隨即馬上想起了什麼,臉色微微
一變:“走,去我那裡。”看起來胡先生好像有點著急的樣子,沈鳳書也不由的有些詫異,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難道有人在忘憂齋搞事?不應該啊!周圍風平浪靜的,真要有人搞事情,
這些棋癡還能投入的這麼過癮?沈鳳書大惑不解。
不過沈鳳書並沒有多說什麼,老老實實的跟著胡先生離開坐穩院,不一會,就到了胡先生自己的小院裡。
胡先生的院落和沈鳳書的相聚並不是很遠,隻隔了忘憂齋大棋盤的幾個棋路,當然,實際路程得有個十幾裡。“你怎麼來了?”到了胡先生的小院,胡先生衝著自己的弟子使了個眼色,那位杏仙就立刻打開了一個防護陣法,將小院籠罩在其中,胡先生這才有點惶急的開口
。“晚輩遊曆天下,正好順路回來取新收錄的仙機寶錄,特意來拜見胡先生。”沈鳳書恭恭敬敬的回答道,說完之後,才又轉向杏仙輕鬆的補了一句:“當然,也是
饞大姐的杏子了。”
聽到沈鳳書的話,胡先生哭笑不得,什麼時候饞杏子也是來拜訪自己的理由了?
“你我都是宗師,也不用稱呼什麼前輩晚輩的,平輩相稱就好。你怎麼來之前不打聽清楚呢?”等沈鳳書和自己弟子也見過禮之後,胡先生才略有些埋怨道。
“發生了什麼事情?”沈鳳書是真不知道有什麼不妥,來的路上也在沿途坊市裡停留過,沒聽說過忘憂齋最近有什麼大事發生啊!
轉頭看向了不羈公子等人,眾女也是一頭霧水。一路上風平浪靜的,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唉!”見沈鳳書一行都是雲裡霧裡的樣子,胡先生也沒有賣關子,直接說出了答案:“你來的真不是時候,那個武長老的師父李大宗師剛回到忘憂齋,李大宗師
性子最是護短,你當年讓武長老那般的難堪,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不是說隻會追著下棋嗎?難道還會以大欺小的動手?”沈鳳書愕然道,李大宗師的事情最開始也是胡長老說的,難道李大宗師這幾年裡性格大變,習慣動手了?
“那倒不會!”胡先生趕緊搖頭:“但被李大宗師盯上的棋手,生不如死啊!”這也是之前胡先生提醒過的,李大宗師下棋成癖,而且慣愛找高明的棋手挑戰,不答應就靠著高強的修為強行逼迫下棋,他棋力又高,被他盯上的棋手總是苦不
堪言。
如果隻是這樣,沈鳳書是一點都不在乎的,不就是下棋嗎?奉陪到底!
“無妨無妨!”沈鳳書笑嗬嗬的說道:“我還是先向大姐討幾顆杏子吃要緊。”
說到這裡,沈鳳書才正式認真的向胡先生介紹了一下不羈公子和自己的新關係:“不羈公子現在是我道侶。”
對外人,沈鳳書肯定不會說出不羈公子的閨名,隻是稱呼她為不羈公子。反正這名號天下皆知,也不用另外的介紹。從開始到現在,胡先生其實對不羈公子和沈鳳書的侍女們是幾乎視若未見的。在她這樣的圍棋宗師眼中,不下棋的人根本不會理會,就算愛下棋,連忘憂齋弟子
標準都達不到的普通棋手,最多也就是看一眼而已。忘憂齋的棋道宗師那豈是一般人能隨意見到的?沈鳳書上次如果不是早有一局仙機寶錄收錄過的皓首嘔血譜,胡先生根本都不會應戰。不羈公子和侍女們可都不
是棋手,胡先生連多看一眼都欠奉 眼都欠奉。上次沈鳳書差點被狐狸精吸乾胡先生可是記得的,身邊就是這個不羈公子,胡先生對不羈公子的印象可十分不好。也就是沈鳳書正式的介紹,否則胡先生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