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找到我的法寶?”沈鳳書麵對著方圓穀的這位新管事,一臉的詫異:“你確定?”
怕什麼來什麼。
沈鳳書和胡先生下了小半天棋之後,就一起來到了方圓穀試圖取回屬於自己的那套棋具。
雖然十年的時間還沒到,但胡先生說了,一般方圓穀都不會掐著點完成,高手出馬,可能很短時間內就能祭煉完畢。
本想試試運氣,看看能不能提前拿到,結果得到的查詢結果卻是方圓穀裡沒有沈鳳書的法寶。
新管事很確定這一點,他查了三遍,從上一任管事留下的記錄中查了一番,並讓人在庫房中找了好幾圈,完全沒有影子,這才給出的答複。“我這裡有當時方圓穀給我的信物收據。”沈鳳書拿出了當年方圓穀給他取法寶的信物亮了出來:“當年也是胡先生和我一起來的,看著我親手將一套棋具交給了
那位管事的。”
旁邊正在點頭的胡先生就是人證,信物算是物證,人證物證俱全,方圓穀是賴不掉的。新管事也沒打算賴,隻是恭敬的含笑回答道:“上一任方圓穀的管事昨日已經被拿下,這事情應該和他有關,沈大宗師稍安勿躁,東西不會丟的。就算丟了,方圓
穀也會賠一件更好的與大宗師。”
當年接待沈鳳書的方圓穀的管事可是武長老的人,那個時候接下沈鳳書的棋具也是不情不願的,會在其中做手腳毫不稀奇。
昨日李大宗師和武長老一係的人馬全被拿下,那位管事也不例外,同樣被拿下。隻要人沒跑,東西總會有消息的。
沈鳳書那套棋具又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超級大殺器,最多一套棋具而已,忘憂齋還缺下棋的家夥事嗎?這小小的麻煩還不至於讓方圓穀的管事頭疼。
“能找儘量找。”沈鳳書也不為己甚,叮囑了一句:“那是我下棋贏了璿璣書院的謝青前輩贏過來的賭注。”
東西還是略有紀念意義的,聽沈鳳書這麼說,新管事恭恭敬敬的答應一聲。在忘憂齋,棋下的好就是絕對正確。也許以前沈鳳書隻是宗師的時候這些弟子並不很恭敬,畢竟忘憂齋棋道宗師多如狗滿地走,可現在沈鳳書已經是大宗師,那
就完全不一樣了。
大宗師是有絕對地位的,哪怕沈鳳書修為根本不起眼,可在這些各處管事眼中,也絕不會如以往一般的不放在眼裡。
人都已經被拿下,調查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沈鳳書不急,繼續回小院裡躲清靜。這陣子忘憂齋正處於風口浪尖,還是不要太顯眼。接下來的幾天,胡先生每天帶著弟子杏仙過來拜訪,幾乎如同住在這裡一般。本來胡先生是打算這些日子從沈鳳書這裡學點棋藝的,不過,可惜的是,下棋已經
沒有胡先生的位置了。
從蔣大宗師開始,每天輪換著有一位大宗師前來拜訪。口中說的是為小沈探花新晉大宗師賀,其實就是為了和沈鳳書來下幾局棋。以往大宗師們還端著架子,不好意思找小沈探花這個宗師下棋,沈鳳書實在是太年輕,贏了是以大欺小,輸了又麵子上過不去。但現在沈鳳書不也是大宗師了嗎
?那自然就沒那個顧忌了,輸贏隻是常事,可以敞開了領教小沈探花的棋風。當然,大宗師們也不能一上來就打著幌子說要指點你,更不能說不服氣乾一盤,大家都是文化人,說話要含蓄,正好小沈探花之前說妖刀定式還沒有展示完全,
李某某已經用創紀錄的吐血局證明了他的確是沒有掌握完全,大宗師們以研究妖刀定式的變化為理由,就合理多了。
大家也有默契,非常時期,不會同時來擠在這個小院裡,每天輪班一個,手談幾局,不論輸贏,隻圖個痛快。沈鳳書也得以見識到了一批大宗師們孩子氣的一麵,因為是打著探討的幌子,所以不必非要講究落子無悔,常常會有大宗師和沈鳳書為了某一子放在哪裡更合適
爭的麵紅耳赤,惹得胡先生十分無語,不羈公子和眾侍女們哭笑不得。自己的小院裡,日子更加的愜意,寫字畫畫修行是每天的功課,少不了的。不過,喝茶就可以與客人們一起享受,邊品香茗邊下棋,其樂融融。小白獨特的茶藝
還引得大宗師客人們稱讚不絕,沒少向小白請教。當聽說這喝茶的法子都是沈鳳書自創,一群畢生鑽研棋道的大宗師們真有點扼腕歎息。小沈探花什麼都好,就是對棋道不夠至誠,分心做了太多的事情,可偏偏
十幾天下來沒有一位大宗師是帶著勝利離開的,以至於大家想要勸誡一下都沒有借口。
人家又沒有因為做其他事情耽擱了下棋,勸誡什麼?自討沒趣嗎?這愜意的日子過了半個多月,方圓穀管事做了手腳的棋具沒有一點消息傳來,這讓沈鳳書有點不滿了。找到沒有倒是給個痛快話啊,這麼拖著是什麼意思?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