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是裴湛給她送的,同時送來的還有一瓶子藥膏,裴湛低頭看了看她的臉,道:“明天就消下去了。”
陶真點頭,遲疑了下問:“那個人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裴湛說:“荒郊野嶺的查不到我們頭上,就算是有人問起來,死不承認就好了。”
陶真一想也是,隻要沒人看見就沒人能說是他們乾的。
她總算是安心了一點。
因為動作太大,牽動了傷口,剛剛太緊張,如今放鬆下來才覺得腰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裴湛狐疑的看她:“怎麼了?”
陶真道:“沒事。”
臉都白了,額頭也有了冷汗,明顯不是沒事。
裴湛也沒在說什麼,轉身出去了。
他一走,陶真才把衣服解開去看自己的腰,果然是青紫了一大片,看著觸目驚心,按一下疼的她齜牙咧嘴的。
“這藥……”裴湛突然推門進來,陶真愣了一下,急忙拿衣服去擋:“你……你怎麼不敲門?”
裴湛無辜道:“我不是說了,我去拿藥。”
陶真皺眉,裴湛說了嗎?她怎麼不記得,難道是她沒聽到?她有點不確定了。
“這藥抹在傷處,用力揉開!”裴湛將藥放在桌上就出去了。
陶真拿著藥,看了半晌都沒下的去手,她現在呼吸一下都疼的厲害,隻能去找裴夫人了。
有之前的謊話鋪墊,裴夫人也沒懷疑,跟著過來,看到陶真腰上的傷,皺眉道:“這是怎麼摔的?”
陶真隨便扯了個謊話。,
裴夫人對揉藥膏倒是很熟悉,讓陶真忍著點疼。
裴湛沒回房間,他站在院子裡抬頭看天,因為下雪的緣故,天上不見一顆星星,飄飄揚揚的雪花落在他臉上,涼涼的,散去了剛剛那一刻的煩躁。
院子被一層白雪覆蓋,裴湛的心情也格外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