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裴夫人的這些錢可算是解了燃眉之急。尛說Φ紋網
裴夫人出來的匆忙,送了錢就要回去,走的時候眼眶紅紅的,萬般不舍。
裴湛去送她,母子兩個走在路上,冷風呼呼的刮過來的,裴夫人裹緊了衣服。
“你和阿真住在一起?”裴夫人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問這句話,剛剛她就看到了,家裡的屋子不能住人了,陶真屋子裡擺著兩張床。
為了不讓陶真覺得不舒服裴夫人才什麼都沒問,等著出來問自己的兒子。
裴湛沒說話算是默認了,北風呼呼的吹著,他覺得這寧州的風像刀子似的,直往人骨頭縫裡鑽,怎麼都捂不熱。
裴夫人皺眉道:“你自小就有主意,娘從來沒說過你什麼,可阿真是你大嫂,你這樣,她以後還怎麼做人?唾沫星子都能把你們兩個淹死。”
裴夫人歎了口氣:“阿湛,阿真不懂事,你比她還要年長幾歲,你難道不知道這個道理?”
裴湛肯定知道,可他還是這麼做了。
裴夫人了解自己的兒子,自小就聰明,醫術也比裴煥好,可當時他夫君卻選了裴煥做繼承人,一來因為裴煥是老大,二來就是因為裴湛太不同尋常了。
裴庸說過:“老二主意太多,可在宮裡我們就是太醫,不需要那麼多心思,做好自己的分內事謹言慎行就夠了。”
裴湛當時是很不服氣的,雖然他沒說什麼,可裴夫人知道他有意見,因為從那天開始,裴湛再也沒看過醫書,也再沒在任何人麵前顯露過他的醫術。
他用這種無聲的方式反抗他的父母,表達他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