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過,換作京城天氣已經轉暖了,可是寧州卻依舊是冰天雪地,氣溫直接降,甚至比年前還要冷了一些。
為了節省炭火,白天裴家人都集中在一個屋子,裴夫人做針線,陶真做些吃食,裴湛則是在抄書。
過了十五,裴夫人和裴恒又要去周府,雖然周小姐的婚事未定,但是嫁衣還是要做的,裴夫人手藝好,還有些家裡的針線活要她做。
裴夫人自己也願意去,若是尋常,陶真必然舍不得他們,可是現在家裡這個情況,房子基本是危房,說不定哪天就倒了,還漏風,怎麼也燒不熱,大人還好說,小孩子就非常艱難,在周府,裴恒至少不用挨凍,也不用擔心房子什麼時候塌了。
裴湛也沒什麼意見,目前他也沒好辦法,裴夫人他們確實待在周府比較好。
裴恒舍不得家裡人,裴夫人哄了他半晌,陶真說:“阿恒好好的,等春天我們就蓋新房子住,好不好?”
裴恒懂事的點點頭。
陶真摸摸他的頭,還給他烤了兩個紅薯吃,裴恒拿著熱乎乎的紅薯一步三回頭的走了。仦說Ф忟網
他們一走,家裡就冷清了下來,少了人氣,屋子裡就更加的冷了,就算是穿的再厚,也還是冷。
陶真看著裴湛好幾次都欲言又止。
裴湛嘴角微微勾著,他就知道陶真忍不住要和他一起住。
終於,陶真開口了:“我們換一下房間吧。”
裴湛“?”
陶真說:“這個房間太大了,總是燒不熱,我想回自己房間去。”
裴湛皺眉,這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死丫頭不按套路出牌。
裴湛都給氣笑了說:“我就不怕冷了嗎?”
陶真說:“男人不是火氣大嗎?”
上學的時候,女生穿棉褲都凍死了,男生秋褲都不穿的啊。
她盯著裴湛看了一會兒,恍然大悟,裴湛身體不好,不能拿他和彆的男人比,不公平。
裴湛臉色難看:“你那是什麼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