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
開元二十六年(公元738年)年初。
各節度使奏報,邊疆不穩,各地均出現不同程度的騷擾,雖然都是以小股力量為主,但不得不防,遂各節度使將轄區內的軍隊逐漸向邊防集結。
這就出現了一個問題。
上次裁撤兵力以後,兵員減少,集結調動以後,造成後防空虛,原本節度使還要負責民生和財政,士兵除了兵役,也是主要的勞動力和財政收入來源,如此一來,不禁兵力出現短缺,而且軍費也無以為繼。
剛一開年,國庫就開始出現緊張。鹽稅自開始收取以後,除第一個月出現暴漲,此後平穩下降,此前也已經考慮到這個局麵,又沒有新的稅收來源,那彆無他法,隻能提高鹽稅,彌補軍費的不足。
同時,玄宗那邊花錢的手筆越來越大,華清宮去了兩個月,竟然花費超過300萬貫,實在駭人。
多方因素綜合影響,連李林甫一時都犯了難。
但不管怎麼犯難,皇上那裡是不能受到任何影響的,如果重新開啟征兵,又是一筆巨額的支出,無奈之下,李林甫回複各節度使,徹底放開募兵的權力,且不限兵源,可以兵役抵罪,各按察使不得乾預。
那就是說,原本監獄裡麵很多的亡命徒也有了翻身的機會。
一番折騰以後,暫時度過了危機。
高力士見內庫支出數額巨大,多次向玄宗進言,玄宗不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連皇帝也不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