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
李非提出了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不說彆人,單是王忠嗣麾下的副將就有三個胡人。如果不問青紅皂白就把安祿山弄死,那麼對於大唐的穩定確實是一個極大的隱患。
陳玄禮沉思良久才說道:
“要是這麼看來,確實有些麻煩,難道安祿山就沒有一點破綻嗎?”
“我很早以前就把這件事給高力士說過,他也安排了一些人在安祿山的左右,但這麼多年過去,依然沒有任何可以抓得住的把柄。”
“李非,你身為右相,應該知道宮裡麵的一些手段,實在不行,咱們可以用陰的來!”陳玄禮說道。
李非當然知道陳玄禮的意思,就是想方設法給安祿山栽贓,李非不是沒想過,但安祿山在長安的時間有限,多是在外戍邊,總不能憑空捏造一些子虛烏有的東西。因為假的畢竟是假的,一旦暴露,隻會讓玄宗對安祿山的信任多加一分。
“大將軍,若是給安祿山強加罪名,定要有拿得出手的東西,但我確實找不出來。哪怕安祿山隻要吃過一次敗仗,我就能找到合適的理由,目前的形勢你們也知道,我實在是無能為力。”
一直在思考的王忠嗣這時候說話了:
“那也不能放任安祿山做大,他現在是幽州和平盧節度使,手中十幾萬的兵馬,一旦真的要反,如今大唐的腹地根本無人可以抵擋,實在不行,我就將大部分的兵馬調到汾州附近,這樣離長安近一些,如何?”
“萬萬不可,王將軍,你雖然掌控的兵力和安祿山相近,但你總不能把所有戍邊的士兵全部作為內防所用。如果安祿山真的和外族有所勾連,邊防就會空虛,到時候,他們便會趁虛而入,大唐會陷入更為危險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