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
李非站在刺客的身前,愣了好久,一直等聽到外麵傳來腳步聲,李非才緩過神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怎樣,問出什麼來了沒?”
“還好,說了幾句,隻不過都是些胡言亂語,是不是給打傻了?”
“隻是打的身子,沒有打頭,他既然願意忍著,咱們明天再來。一會兒我會讓郎中給他上金創藥,彆流血給流死了,走吧。”
李非也沒有心思再審,也就答應了。
又是一夜無眠,李非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他想不通,為什麼李適之會對自己下手,他回的那封信裡麵,沒有一句話是真的。
李非越想越怕,並且想到了最讓他感到驚心的一個可能。
當初他在幽州的時候,和契丹之間的那些書信真正的內容到底是什麼?
是不是那個按察使肖越真的發現了什麼?李適之隻是想利用自己把肖越乾掉嗎?
李非詳細的想了前後的經過和李適之整個過程中的表現,如果從另一個方麵去考慮,好像一切都顛倒了。隻是因為李適之是自己的父親,也是李氏皇族一脈,所以自己才從來沒有對他有過任何的懷疑,用儘了渾身解數幫他脫了罪。現在如果自己的這些懷疑是真的,那也就意味著自己的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
李適之謀反,楊國忠和安祿山一定不會放過這個絕好的機會,不管怎樣,自己都會犯有包庇謀反之罪。
天塌了。
次日上午,陳玄禮看到李非得臉色不對,問道:
“怎麼今日看李相的臉色如此憔悴!是不是因為昨日受到了驚嚇所致?”
李非點了點頭,答道:
“確實如此,從未經曆過如此場麵,昨夜做了一夜的噩夢,睡得不好,見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