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
來的人讓李非很驚喜,竟然是李泌。
李非將手中的書往案子上一丟,忙不迭的迎了上去。
“哎呀,李翰林,許久未見,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今日閒來無事,聽聞你回到了長安,我便過來看看。”
李非連忙吩咐上茶,和李泌一起進了內廳。
“這次回長安,所為何事?”李泌直接問道。
“為了兩個契丹來的使者,他們帶有降表,說是要歸順我大唐,神明托夢,說他們可能會死在牢獄之中,我就從洛陽趕回,現在將他們安排在了鴻臚寺。”
“哦?那契丹為何不直接降於安祿山?反而千裡迢迢冒著生死之憂來到這裡?”
“因為安祿山想要借契丹之勢,其實他並不想看到契丹投降。”然後李非就把使者說的那些話複述了一遍。
李泌聰慧過人,一下子就聽明白了李非話裡的意思,隻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
“那麼,咱們寒暄已過,現在,翰林該說明來意了吧。”李非話鋒一轉,對李泌說道。
“太子憂鬱。”李泌放低聲音說道。
李非心頭一驚,朝中大臣無論誰隻要和太子交往,一旦被玄宗知道,不是被殺就是被貶,那可是玄宗的傷疤,曆來無人敢於觸碰,沒想到李泌竟然敢趁玄宗不在長安,直接找到自己提及此事。李非也急忙壓低了聲音問:
“你來這裡可是太子本意?”
“正是,我從嵩山來到長安,路途八百裡,我隻是將一路之上所看到的當世景象告訴了太子,再加上李適之謀反,朝局混亂不堪,他擔心等不到登基之日,心惶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