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
李非堅信,這些懷有不同目的,潛藏在長安的胡人絕對不會是少數,十萬胡人,有些和漢人通婚後,改名換姓者眾,如果要逐一審查,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恐怕長安近乎一半的人都和胡人部族多少有些瓜葛。且其中大部分已經融入大唐,行為舉止已經和漢人無異。這就更增加了調查的難度。
此前的回紇使者被殺一案,即便是由玄宗直屬的不良人都能出現胡人的身影,更妄論如今的普通百姓。
“長安內外五萬禁軍駐守,他們若是能亂起來更好。一朝解除痼疾,事半功倍。若不是他們行刺於我,恐怕那些死士早晚會成為更大的禍患。”李非說道。
楊國忠哼了一聲說道:
“強詞奪理,若他日聖上歸來,被這些人驚擾了聖駕,我看右相是否還能如此淡然處之!”
說完,大袖一甩,離開了政事堂。韋堅接著說道:
“既然你已經知道長安有各種勢力混雜,就應該提前下手早做打算,這京城畢竟是龍居之地,由不得一點閃失。”
等韋堅說完,李非看楊國忠身影消失,突然轉頭對韋堅說道:
“韋相,我始終有一事不明,你也知道安祿山將來要反,為何從來不為所動?”
“我已經說過,通神可能隻是個笑話,他要反便反,你我既然不能阻止,那就靜待事發,神明都無法解決的事情,交給我們去做,你不覺得這就有些可笑了嗎?”/
“那你得事在人為呢?”李非反問。
“那你這麼多年在聖上那裡得到了什麼?可損及安祿山的一根毫毛?反而惹得一身的腥臊。恕我直言,天意如此,即便是你我的命數也早已注定!”
“就如那些向我動手的刺客,恐怕他們沒想到會失手吧。”李非再次話鋒一轉,冷言說道。